“那受封的多吗?”
“多了就不值钱了,你们道家多傲娇啊,个个想着得道飞升,更本没多少人理会谁当皇帝,王悔他们三个倒是被李渊封了,可谁能指使动?
这次要不是王悔实在看不过去,哪个会听李渊的,另外你们太一的道观多是养田亩,哪个府县敢去收他们的税”
“这么看回去还是继续当道士”陆行远回身把包打开,取出蔡冲画的那些图。
“这是什么?地图?”
“嗯,来的时候画的”陆行远没提蔡冲,反正他已经死了。
老和尚拿过来翻了半天:
“这个估计也能算桩功劳,这样等走到边上的府县,抄录一份,用驿站送回长安,省得到时候被别人冒了功劳”
“嗯,也行”
……
一直走了七八天才看见一座小县城,进城一问才知道这儿已经是X州府管辖的了,离XXX四五百里。
到了当地县衙,老和尚揍了两个不开眼的衙役,然后把腰牌扔过去,不长时间,县太爷一路小跑的接了出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个人在县太爷的府里胡吃海塞的待了两天才走,画的那个地图又抄了一份,让驿站先行送回长安,上面只留了他自己的名字,倒是让陆行远消除了对老和尚的猜疑。
县太爷给两个人置办了两身新行头,走到时候给派了俩马车,还给一人封了五两银子。
“这腰牌有这么大的威力?”现在陆行远彻底对佛道两家的势力了解了。
“这是珈蓝寺的,要是换你们玄都观的腰牌,封的银子最少十两起步”老和尚有些酸溜溜的说。
陆行远一阵感慨,当然也知道这是珈蓝寺的腰牌才会这么管用,不过也说明了这个社会僧道的地位。
倒是这个珈蓝寺,前世他虽然没去过长安,但是也知道长安原本没有这个寺。
马车一直给送到下一座城,毫无意外的接着吃喝一顿,拿钱走人,一样派出马车送行。
就这样一路肥吃肥喝,走的道路都十分宽阔平袒,问老和尚才知道,这就是隋炀帝修的九州驰道。
十余日后到了一条大江的边上,大江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无数渔舟在江中如同柳叶一般。
前面的码头,停了十余艘大小不一的船,其中一条极大,能有三十多米长,方形的船头雕着水兽,船上三层雕楼,三根桅杆高高竖起,中间的桅杆上挂着一面三角旗,上面一个斗大的“催”字。
“那是清河催家的,好大的气派”老和尚一脸不屑的说了一句。
来往送人的客渡得下晌才能回来,送他们来的车夫找了条渔船,商议好价钱,付了银子,便告辞回去了。
掌船的渔夫浑身漆黑,估摸三四十岁,让他们稍等,拎着一筐刚打上来的鱼去码头上面给收鱼的贩子送去。
码头上人不少,除了渔船还有一艘货船正在卸货,十几个精瘦的汉子抗着货正一溜小跑的卸货。
“闪开闪开……”
突然十几个短衣打扮的下人从大堤那面跑来,手持木棍,大声叫嚷着驱赶码头上的人。
码头上的人四下逃散开,躲到远处观望。陆行远跑了两步,看老和尚没动,也停了下来。
“和尚,快些让开”两个壮仆见老和尚没动,跑过来用棍子坐势要打。
稀溜溜一声马嘶,一匹大青马跟着就从提坝那面冲了过来,四蹄狂奔,背上一红衣女子被马扯得飞在空中。
那马只奔老和尚冲过来,吓得那两个家丁扔了棍子,拼命朝一边滚去。
老和尚手一抬,朝奔马按去,马离老和尚还有两三丈远,却一下跪了下去,仿佛整个身子陷入泥潭。
上面那个红衣女子却没停住,一下飞了出去。老和尚本要伸手,可抬眼就看出那女子的身法,便没动。
陆行远站在一边,他却不知道,见那女子从眼前飞过去,下意识抓了一下。
嗤拉一声,陆行远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红裙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女子一个跟头翻身落地,低头一看,裙子没了,连里面亵裤也扯了个口子,露出半条雪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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