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付姝妍缠着郎中问这问那,活像是要学医的架势。
她心知这二姑娘怕是刻意为之,心下气闷,却也不能顶撞主子,只好先离去。
齐妈妈闻言皱了皱眉头,也只能吩咐人做些清淡的,以防姑娘晚膳用的少,醒来要饿着肚子。
没曾想付茗颂这一觉睡到了夜里都没有要醒的意思,遮月心下莫名有些慌,姑娘向来浅眠,且没有贪睡的习惯,从天未暗睡到这个时辰,还是没有过的。
果然她大着胆子掀起床幔一探,叫付茗颂浑身的滚烫给吓了一跳,忙挑灯敲了郎中的屋门。
半个时辰后,遮月又是擦身子又是喂药,偏偏姑娘这烧就是退不下去。
郎中候在门外,捂着嘴打了个呵欠道:“老夫瞧五姑娘许是在船舱里头晕气闷,这才发了高热,也不打紧,说不准一两个时辰后便无碍了。”
遮月见他一脸不耐,药也开了,法子也用了,只好放人回屋。
她正万分焦急时,就见廊道拐角处元禄脚步匆匆过来,身后还带了位白胡子老者。
——
后半夜,元禄方轻手轻脚上了楼,见屋里灯火未灭,便知道皇上是还在等着了。
他忙推门进去,见闻恕抬头看过来,禀道:“五姑娘服了药,应当是无碍。”
男人面上无甚神情,实在看不出心里头在想什么,但元禄伺候他这么久,其他瞧不出,是喜是怒还是能瞧出来的。
反正现下,怎么也不是喜。
半响,闻恕才哑着声道:“让后厨开火,待她醒来送到面前的,要是热的。”
元禄诶了声,犹豫着问:“恒王殿下身子未好利索,明日可要太医去给他瞧瞧?”
男人皱了下眉头,“随意。”
元禄应声,退下时还忍不住偷偷瞧了他一眼,这差得也太多了些…
也是稀罕,宫中那么多位贵人,虽都是皇上自个儿看上纳进宫的,可全都当了摆件,也没见他对谁上过心。
——
翌日一早,付茗颂刚醒,元禄那儿便得了消息。
是以几位厨娘陆陆续续摆了好些粥和茶点上去,因不知付茗颂的口味,光是粥便上了四五样。
老太太本还不知昨夜的事,叫元禄这么大阵仗一闹,方知她烧了一夜,当即便起身往隔壁屋去。
正逢付茗颂一脸懵地盯着小几上冒着热气的吃食瞧,老太太也睨了一眼,拧着眉头道:“身子不爽利,怎不早些请郎中来。”
付茗颂撑着桌沿起身,唇珠微动,呐呐道:“不是大事,祖母,我吃不下这些。”
厨娘未说是谁送的,又恰逢老太太过来,付茗颂自然以为是老太太吩咐的,心下还颇有些受宠若惊。
老太太应了声,并未否认,“用不下就叫人撤下几样,不必勉强。倒是你这病,可叫郎中来瞧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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