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将关醒逼到树下,他停住脚步,两人距离一步之遥,这是楼逍能容忍自己靠近同性恋的底线距离。
他的眼睛将关醒钉死在树干上,低声威胁:“我不想怎么样,但要是今天事情让第二个人知道,我就让全校知道你和鹤禅渡在一起了。”
关醒不可置信的看着楼逍,觉得对方无比荒谬,完全就是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他极力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的火:“楼同学,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顿了顿,关醒没忍住心中的疑惑:“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你从哪里知道我和鹤禅渡在一起了,难不成就是因为那天我们在教室里挨的近了点?”
他讥讽一笑,怒视着楼逍:“而且那天我和鹤禅渡的距离,还没刚刚你们两个人的距离近吧,那要这么说,你们也在一起了?”
对方拳头紧的不能再紧了,手腕的青筋暴起,满脸隐忍的怒火,要不是顾忌对方是个gay,怕脏了他的手,楼逍怕是忍不住已经一拳上去了。
“少胡说!你和鹤禅渡都是死gay!简直恶心至极,我真不明白像你们这样的异类,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生活着?!你们就是有病!该去医院好好治治!”
楼逍一下子失了往日的理智,面目扭曲狰狞,一下子被关醒戳中了肺管子,简直恼羞成怒。
关醒第一次看往日里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楼逍这么失态、口不择言,听着对方的话,他心里火越烧越旺,简直要窜上喉咙眼,面上却冷静的很,清清淡淡的溢道:“有病的是你吧?地球是你家的?你想咋就咋?我们碍着你什么了,反应这么大?再说了,鹤禅渡喜欢和哪个性别的人在一起就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用的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估计没人这么气过他,看着对方被激的铁青的脸,额角暴起的青筋,关醒越战越勇,心里的紧锁的门被重开,往日里被道德、人伦压抑的情绪直冲出来,畅快不已。
他不自觉挺直了腰板,扬着眉,索性挑明了:“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我的确喜欢鹤禅渡,我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穿女装的样子,喜欢他的所有细节,喜欢别人喜欢他的一切,也喜欢别人不喜欢他的一切!”
他站得笔直,不仅如此,还反过来,一点点朝楼逍逼近,眼神凛冽,俯视对方:“而且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在用嫌恶的姿态对待鹤禅渡,你接受不了,可以装瞎!我是不在乎自己喜欢鹤禅渡的事情人尽皆知,我可比你坦荡,但要是你再校园暴力他,你试试,看今天发生的事情,学校里哪个人不知道!!!”
关醒一番慷慨陈词是掷地有声,怒目圆睁、神情严肃,他抬头看着距离很近的楼逍,一点不惧,颇有些义薄云天、铮铮铁骨的样子。
楼逍不禁一愣,却没被对方唬住,也忍不了了,他性子傲,平日里就少言寡语,全靠眼神指使别人,如今着急间,竟被关醒怼的哑口,但好在他拳头硬,朝着对方的脸就要砸过去。
速度很快,关醒是反应不过来了,下意识准备闭眼受死,并向后倒,他要讹死他。
“彭!”沉沉一声,接着就是关醒倒地的声音。
他预备张好的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哀嚎,他下意识的去摸,发现痛觉来自被膈在后背的一颗小石子。
脸?不痛,也没被碰到。
关醒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双被校服裤包裹着的很长的腿,顺着往上,继而是腰、后背、脖颈,他确定了,是鹤禅渡的身材没错。
十分高大,挡住了半个天的光,像参天塔死死扎在他面前,无任何力量可以撼动,一手向后护住他,另一只牢牢的接住了对方的拳头。
他怎么
关醒看着对方的背影,呆了一会儿,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站在鹤禅渡身后,露出一张脸打量。
“我记得我好像告诉过你,别来烦他吧?”鹤禅渡对待讨厌的人果然如他所说,是另一个态度,一张附着寒霜的脸,眼神晦暗涌动,声音像是被高高掷向地面的玉,溅起的玉渣冷而锐利,可以划伤皮肤。
“鹤禅渡,你不要以为我之前答应过你事情就代表我怕你,我现在就是反悔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楼逍微眯凤眼,打量对方。
鹤禅渡很冷静,垂眼看了对方的腹部一眼,继而抬眸,眼眸闪烁流动,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客气问他:“好啊,就是不知道今天你像断几根肋骨呢?”
关醒连忙拽了拽鹤禅渡的衣服,等对方微微侧头,露出脸上的小半片沐着光的肌肤,还未说话,就听见对方小声同他道:“别怕,不让他恶心你。”
关醒心中被个毛剌剌的小猫舌头冷不丁的舔了一下,麻痒麻痒的,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千万别打起来,要是打起来,咱们就不占理了,反正咱们也有他的把柄,而且现在还是两个人,现在他也不敢动手了。”
鹤禅渡笑了,关醒看见了对方侧脸的嘴角,勾了一点点,露出一点点的酒窝,只有一点点,但他就是看见了。
于是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
“楼逍”鹤禅渡重新看向对方,不欲纠缠,一字一句将条件摆的清清楚楚:“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来烦关醒,如果再有一次,你是不会倒霉,但那个四班的男生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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