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道,男,18岁,正宗龙虎山道士,现在正一本正经的端坐在清华大学的教室里……打瞌睡。
没办法,数学课实在是太催眠了。
比听师爷讲经还催眠。
“最后一排那位穿蓝衣服的男同学。
”
你盯着那个陌生的男生,手里的粉笔在黑板上点点,发出清脆的响声。
“同学……别睡了,老师叫你呢。
”
前排的学生看不下去了,转过头戳了戳他的手臂。
“啊……啊!
”
张铭道立刻坐直了身子,看见你放下粉笔,把书卷起不耐烦的敲了敲讲桌:“你上来,把这道题做一下。
”
这下全班都回过头,对坐在最后一排的倒霉蛋投以同情的目光。
啊……这……福生无量天尊啊!
张铭道心中暗暗叫苦。
因为身种蛊毒的关系,他小学还没毕业就拜入山门开始修行了,之后再也没下过山,距离他上一次端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差不多有十年了。
“快点。
”
讲桌被你敲了敲发出沉稳的低响,但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格外响亮。
倒霉蛋张铭道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往讲台上走。
他试图镇定下来,心道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比起全性之流堪比小白兔,有什么可怕的。
张道长强作镇定的自己从纸盒子里拿了只粉笔,捏着站在讲台上,对着黑板开始发呆。
这个题目啊……怎么这么多不认识的字母?连个数字都没有,这怎么算啊?
他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的讲解,更是晕头转向,手里一用力,啪叽一声就捏断了粉笔。
张铭道回过神,下意识的说了声抱歉,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新的粉笔,被捏在女性纤细白皙的手指里,指尖沾了层雪白的粉笔灰,裹在粉嫩的皮肉上,让他想起李紫苑最喜欢的草莓糯米糍。
面前的高数老师身高只到自己肩膀,又生了一张精致可爱的脸,清亮如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配合着微微晕粉的眼尾,无端显出几分情意。
身材健壮的少年人微红了脸,伸手准备接过笔,你拿着粉笔点了点他的手心,声音也像糯米糍一样甜软的,但语气却比冰块还冷。
“一分钟了,完全动不了笔,你是没听课吗?”
“呃……老师我……”
“好了,下去吧。
”
你冷淡的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你一个人已经浪费大家一分钟的时间,全班45个人,那就是45分钟,你相当于耽误了大家一整节课。
”
张铭道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荷尔蒙带来的那丁点羞涩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羞耻,同时久远的记忆开始苏醒。
这一刻,这位天师府高功被调皮捣蛋的儿时回忆所支配,瞬间想起被班主任请家长时的恐惧以及被老爹拿拖鞋抽的痛苦。
眼见那个男生垂头丧气的坐回了最后一排,你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下心跳,踮脚拉下另一块干净的黑板,随便写了几道题。
转过身面上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我懒得再随机抽查了,这节课剩下的时间你们就好好复习一下前面的内容,这几道题作为这堂课的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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