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母亲景兰从未如此放下身段求过谁,包括她的丈夫。
沈安然侧过脸看着母亲哀求父亲,他想阻止,可手脚却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床上一样,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办法起身去阻止这一切。
床边。
明庄正在给沈安然换药,竹片才刚撬开他的齿关想查看情况,却被沈安然一口给咬断了,紧接着沈安然就躺在床上剧烈地挣扎起来,旁边的卫千辰见状,立刻上前给他按住双手。
“轻点,别又伤着他。”
“轻了能压住他?”
卫千辰话一说完就被沈安然一脚踢在小腹上,差一点就中了命根子,卫千辰闷哼一声,抬起拳头就要揍沈安然,而兰斯洛特正好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卫千辰只好识相地收了拳头,改为
挠了挠自己的头,随后替明庄压住沈安然继续上药。
兰斯洛特走近,见床上躺着的人儿不断地挣扎,黑眸微微眯起。
给沈安然上完药,明庄起身朝兰斯洛特低了低头:“少爷。”
“他怎么了?”
“应该是做了恶梦,没什么大碍。”
“傻逼庄,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都被他踹了好几脚了,你还不赶紧过来帮我摁着他?
”
明庄转头看向大喊大叫的卫千辰:“过了这一阵就好了,再忍忍。”
“我忍你麻……”卫千辰骂了一半瞥见明庄转冷的目光,顿时又咽了回去,认命地压住在睡梦中乱踢乱打的沈安然。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兰斯洛特沉声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舌头的咬伤很严重,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沈家老二走了?”
“还没走,已经开始派人搜船了。”
“你们两个去外面守着。”
“是,少爷。”
明庄朝兰斯洛特弯了弯腰,随后过去收拾医药箱,卫千辰见状小声问明庄:“小明明,我要不要拿根绳子把这只弱鸡绑住?”
“想死就绑。”
“不想。”
“那就松手。”
卫千辰赶忙松手,跟着明庄离开房间。
等卫千辰和明庄一走,兰斯洛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才走近床边坐下,握住沈安然乱挥乱动的手。
渐渐地,沈安然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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