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盯着姜扬没说话。
姜扬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赶紧道:“很快很快,你的档案在局长那里,我把申请写了交上去,只要局长一签字盖章,你的身份就恢复了。”
“立刻写。”
“写申请没问题,但你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了,你……”
“在身份没恢复之前,我不会做任何事。”
“你保证?”
“是。”
姜扬考虑片刻,随后点了点头:“那行,我现在就给你写,写完之后就立刻给局长送去,不过局长也不是我能差遣的,能不能立刻批下来也得看他怎么决定,所以我建议你还是等个一两……”
“怎么立刻让他签字?”没等姜扬把话说完,沈安然就将其打断,冷声问道。
姜扬犹豫了一下,道:“除非找到能给局长施压的人。”
“我知道了。”
“安然,你真打算恢复身份?”
“我做卧底不是为了给你们卖命。”沈安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姜扬:“我为警界破了多少案子,挽回过多少条人命,你们这群人之中又有多少人是靠我才能升职加薪往上爬的?可最后呢,你们想要的都得到了,我却一无所有,甚至连若昀的命都保不住,你现在问我是不是真打算恢复身份?”
“安然……”
“我问你,若昀出事之前有没有报警?”
“那就是有了。”沈安然走近姜扬,靠近他耳边道:“如果接到报警之后他们能及时出动救人,若昀完全有可能被救,可他们没有……这件事里有多少人没尽到责任,你比我心里更清楚,既然他们做不好这份工作,那就别做了,任何欠了若昀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姜扬的心顿时就沉了。
“申请书写好之后告诉我,我找人送去给局长签字。”沈安然站直身体,冷着脸看了姜扬一眼之后朝门口走去。
姜扬犹豫了一下,开口叫住沈安然:“安然……”
沈安然脚步一顿,停了几秒之后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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