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平笑了笑:“对一般人来说是晚了,但小周你不一样,你需要清醒一下。”
周弥把咖啡杯推到梁安平面前:“梁董还是自己留着吧。”
“别不高兴,我记得你妈妈是胃癌吧,她这几天还好吗?”
“我妈妈很好。”这几个字,她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那就好……我刚才来看的那个朋友,他也是梁氏的董事,家里人也在肿瘤科,怎么说呢,这种病得好好养着,累不得,也操心不得,要送命的。”
“我不会让我妈妈受累的。”
梁安平一努嘴,表示赞同:“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儿子和女儿不同,女儿更孝顺一点,可惜我没有女儿。”
“如果阿执的妈妈在世,他也一定会孝顺她的。”
周弥提到梁执的母亲,梁安平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一脸阴郁:“小周啊,你还真是……除了孝顺,一无是处,不对,孝顺也只是面上孝顺,你为了个男人,让你妈住了那么久的看守所,吃不好睡不好,就不怕她胃癌复发吗?”
梁安平翻脸比翻书还快,句句像刀,刀刀见骨。
“我知道你讨厌我,在讨厌我的人眼里一无是处,实在是太正常了,我只能说,彼此彼此。”
周弥没被他骂懵了,很礼貌地骂了回去,可转念一想,她今天是来“求情”的,又道:“我再一无是处,也和我妈妈没关系,梁董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冲我来,不用对付无辜的人。”
“教出你这样的女儿,你妈妈一点也不无辜,而且,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这就要让您失望了,我妈妈一直以我为荣,我也没有要逃的打算。”
两人针锋相对,周弥突然觉得梁安平一定要单独和她见面的目的也许与自己的预想不一样,他不是要从自己这里打探梁执在董事们之间的进展,他就要想来羞辱自己的,类似狗急跳墙,乱骂一气的疯癫。
可是理智不允许她这样低估梁安平。
周弥不说话了,等着看他会不会再发作。
梁安平继续恶语相向:“你有什么值得她以你为荣的呢?因为你言而无信吗?你以为我讨厌你,你错了,我一点也不讨厌你,你就像路上的一块石头,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何来讨厌。但你不该耍我,你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名单也拿走了,可当天晚上就能和阿执搞在一起,我梁安平看起来很好耍吗?生意人讲诚信,诚信二字,一体两面,我讲诚信,对我不讲诚信的人必须付出代价,代价之大,她自己都想象不到。”
“我没拿你的好处,我也没答应你什么,那张单子上的人,我也一个都没联系过……”
梁安平打断了她,继续说:“狡辩,狡辩的人最愚蠢,小周,我还曾高看你,觉得你很识时务,没想到你这么蠢,为了一个男人,亲人和事业都可以抛弃,你妈打拼出来的佳泰还能撑多久?等到你伸手跟男人要钱还债的时候,他还会像现在一样对待你吗?梁执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生的,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血浓于水,我是他世上最后一个亲人,而你终究只是个外人,还是个曾今抛弃过他的外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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