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好生地给您解释”话毕,扑通一声儿跪在了萧旁的跟前,“这件事儿上,婢妾是被逼无奈的是三少夫人找到了婢妾的头上,威胁婢妾这么做的”
“是么?”萧旁面无表情地看了刘氏一眼,唬得刘氏一时之间不敢哭出任何声音来。素日里的萧旁,虽然不善言辞,不爱调侃,不解风情。性子却是和善的。
刘氏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旁,那样冰冷的眼神,简直令人不敢逼视。
“是……”刘氏哆哆嗦嗦了好一阵,也不知萧旁在外到底听了多少,是他自己路过无意间听到的,还是文君华刻意安排的?
“好,很好。”萧旁面色冰冷,良久,才咬牙切齿地从自己的嘴里迸出了这么几个字。思及文君华看向自己那阴鸷厌恶的眼神,以及自己前几日的荒诞行为,萧旁的心里不禁生出几分烦躁来。
而这些,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萧旁的拳头捏得紧紧的,随后又缓缓地松了开来,只丢下一句:“你就等着接下来的处置吧。”
看着萧旁那愤然的背影,刘氏整个人儿都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用过午饭之后,文君华径直去了萧王氏的玉清院,已经有几日未踏进这个院子了,加上发生了些不快的事情,文君华忽然觉得这个院子是多么地令自己讨厌。
得了文君华和萧旁的消息之后,萧王氏和萧定贤都好生地吃了一惊。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萧家二老也开始渐渐地怀疑起那件事儿来,间中诸多的疑点和蛛丝马迹都一一地被他们给清点了出来。想来这事儿真是他们冤枉了人
但,实是未能想到,这背后栽赃的人,竟会是刘氏和齐氏
刘氏是萧定贤赐给萧旁的通房丫头,就是看中了她的品貌,萧定贤才会作此决定。而齐氏,则更不消说,萧王氏虽然没能真心地欢喜过齐氏,但齐氏的性子,萧王氏多少还是知道些的。不曾想,这样两个让他们放心的人儿,居然会是那幕后的黑手
好在这件事虽然闹得有些大,但是为了家族的声誉和事业,萧王氏还是或多或少地对外封锁了消息的。就算当时真的把文君华给休了,萧王氏也会找借口说是文君华自己的妇德出了问题,绝不会拿那件巫蛊之事来说理。
之前来的那几个族里的血亲,都是可靠的,虽然他们嘴上说着对那日处置的结果不满,但是为了维护家族的周全,却也还是紧咬着牙关,不会出去乱嚼舌根子的。这要是被传了出去,那些时常光顾萧家生意的老主顾,只怕心里会生出些许芥蒂来。
而且,萧家做的主要是药材生意,这几年生意做得大了,更是通过了些关系,直接跟朝廷军部联系上了这么不好的丑闻若是被朝廷知晓了,只怕会引祸上身届时有不满萧家的人说萧家有意对朝廷施行巫蛊之术就不好了事情可大可小,搞不好就是诛九族的事儿,那些亲戚和萧家内部的下人们考虑到这一层,却是再也不敢对外声张一个字的。
众人不多时都齐聚在玉清院儿了。
碰见萧瑛的时候,萧瑛笑眯眯地拍了拍文君华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能够应付得来。”
文君华没能即刻反应过来,只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神。
齐氏得知事情败露了,一颗心早已是跳得七上八下的,此厢来到了玉清院儿,很有点颓丧愕然的味道
再次见到文君华,思及前几日对她的态度和厉语,萧家二老的脸上难免都有些挂不住。
尤其是萧定贤,直接心有感伤语重心长地叹了声儿:“枉我纵横生意场上多年,竟然一时之间被两个小辈儿给耍得团团转,没能看出真相来,冤枉了好人咱们萧家这么多年公正清明的家风是败在我的手上了,我简直无颜面对所有人”
萧王氏一听萧定贤这么说,担心萧定贤的身子,便赶忙劝道:“老爷,人非圣贤,但请老爷注意自个身子,莫气坏了。”遂又气急败坏地看了看齐氏和此时此刻跪在地上不发一语的刘氏,“至于那些真正在暗地里使绊子作祟的人,交给我处置便是,我决不轻饶”
齐氏听得身子一颤,有些站不稳差点儿摔倒在地
刘氏则更甚,只跪在地上不断地哭喊着:“请老爷夫人明查,婢妾是被冤枉的是她,是她逼着我承认的,大少爷听得不真切,这里头有误会还有,还有绿曼那贱蹄子,这事儿兴许是她自个做的,之后又赖到婢妾的头上来了呀”刘氏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一会儿指着文君华说事儿,一会儿又将罪行全数撇到绿曼的身上
齐氏见刘氏暂时未提及自个,便低着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刘氏见无人相信自己,忽然间就站起身来猛地抓牢了齐氏的手臂:“三少夫人,你说句话呀这事儿明明是你先找到我头上来的,现在败露了,你怎么也不吱一声儿的”
“你在那儿说什么胡话”齐氏被刘氏的动作唬了一大跳,“没凭没据的,你可别含血喷人”
“老爷夫人都是明白人,这事儿婢妾不敢扯谎婢妾是无辜的,都是这个蛇蝎妇人指使婢妾做的,因为她自己心里气不过大少夫人即将掌管萧家内院儿”刘氏忽然又重新地跪下,哭着喊着要所有人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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