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寒也笑笑,“所以我最后不就没和你计较,让给你了嘛。其实我当时气的不是想要那个破珠子。我最生气的是你那时,一天到晚怕我去抢那颗奇异珠。很好长时间过去,你看见我,还是远远地绕道走,好似我得了什么温病似的。其实我那时候得了新东西,早就忘记那颗珠子长什么样,只是你一直记得而已。”
看着慕斯寒一直亲昵地叫祁天岚“哥”,而不是“皇兄”;听着两人回忆往事,从对话中不难看出,这两兄弟的感情极好。
杜小萌忍不住插嘴道:“你们皇帝老爹怎么这么小气,一件东西居然送给两个人,干脆不如不送,还影响团结。”
祁天岚一怔,先是被杜小萌如此有爱的称呼他们过世的爹,震了一下,其后,更是开始思考起她的话来。
相比祁天岚,久经风雨的慕斯寒已经对杜小萌的各种言语,沉淀出了一种淡定。他笑着对祁天岚道:“哥,颜非口中那个女子果然出现了。”
听了这话,祁天岚平静的眼波里才终于有了一点波澜,他静静地打量着杜小萌,许久许久。
直到杜小萌被他看得有些坐不住了的时候,祁天岚才对她展露出一个三月柳风四月晴空的笑颜,接着他用如丝绵般轻柔的声音说道:“姑娘,随我回宫吧。”
公转自转,在怀美男
夜里。
杜小萌吃过晚饭后,就早早的洗漱,爬上床躺了下来。
在这个大白天都娱乐活动匮乏的世界,最精彩的夜生活大概就是寻花问柳走青楼了。可惜杜小萌受性别约束,很不幸的只剩下另一个选择——睡觉。
平日杜小萌就经常摸着自己那张纯净无污染,滑不溜丢的小脸,自我安慰的感叹这美容觉的好处。
但今晚,杜小萌翻来覆去来来回回地挑战了上百个睡觉的姿势,将绵羊身上的羊毛都数清了,却还是没法睡着。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黄昏时祁天岚对她春风般微笑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但她却至今也无法接受,那两片柔润的唇瓣,怎么会说出那么惊悚的话题。
“姑娘,随我回宫吧……随我回宫吧……回宫吧……回宫吧……”
这句话像一句带了魔力的咒语,在杜小萌的脑子里不断纠漩回荡,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拉进一个黑乎乎的漩涡里,将脑子里的思绪搅得混乱一片。
杜小萌抱住脑袋轻轻地左右摇晃了一阵,又闷声叫了几句,接着就见她双腿用力一蹬,翻身下床,一脸决绝地走出了屋子。
至于慕斯寒。他较之杜小萌,虽然在性别上有一定的优势,但由于某些原因,也从来不出入烟花之所,唯一去过几回的濯仙阁,也只是被他当做客栈住宿,原因只是因为整个余县找不到一家满足他高标准要求的客栈,所以他只能住青楼。
于是,慕斯寒的夜生活也很贫瘠,和杜小萌一样,只剩下了睡觉。
不过,他今晚倒是回房间的比平日稍晚。
皇帝老哥微服出巡一次也不容易,虽然身为日曜国元首级最高领导人,但能如此大摇大摆地来他这暮涟山庄,那一定是向各妃告假,由层层审批的结果。当然,能出这么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也与暮涟山庄是个出了名的和尚窝,大有尽在不言中的因由。
晚饭后,两兄弟找了一处风景宜人夜风飒爽的亭落,置上四格棋盘,摆上两盏清茶,再坐上两位风姿各异的美男子,白衣翩然,青衣悦目,真是应了那句“江山如此多娇,风景这边独好”。
只是两人畅谈的话题却是有些煞风景。
皇帝老哥说:“允妃最让人头疼,芝麻大雨点小的事都要跑到我这来诉苦。今日媛妃的丫鬟扇了她丫鬟一巴掌,她要来找我哭,说是媛妃打狗不看主人,两人同位级,媛妃丫鬟却要压她的丫鬟一头。明日又说,凝贵人见她就冷着一张脸,见礼时也冷冰冰的不温顺,分明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祁天岚叹口气,如水温柔的脸颊在月光下轻盈柔和,却不免显出一丝疲惫:“宫中妃嫔都知,这凝妃是个冷性子,若是遇上她心情不好,我都免不了吃上几颗冰子儿,你说这允妃是真不明白吗?”
慕斯寒右手捻起一颗白子,嘴角浅笑浮动,勾出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谁让你不早些立后,后宫佳丽三千人,齐人美眷之福岂是白享的。允妃也不过是想让你早些下定决心而已。”
祁天岚看着慕斯寒落下的那颗白子,浅浅地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后宫之事又岂会如平凡人家的妻与妾间那么简单,前庭连着后宫,稍微一个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轩然□,立后之事又岂能儿戏而论。”
慕斯寒见祁天岚脸色稍显沉重,于是淡淡问道:“你娘怎么看。”
祁天岚落子的手一顿,瞬而又回过神来,将手中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放,淡笑道:“她只怕是希望能多出几个允妃这样的妃子,好让我进退为难,最后只能专心管理后宫,无暇干扰她的朝政。”
慕斯寒哈哈一笑,逗趣地说道:“这差事倒也不错,皇帝皇后集一身,哥,你也算是皇权至上了。”
普天之下,敢与当今圣上开这样玩笑的,除了慕斯寒,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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