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带着队在做那个什么“风火轮”场地训练,引得好奇心重的队员一次次为了看他放下捂着鼻子的手而一次次踩断大纸圈。
王震果然不负众望的把手从鼻子上挪开了,撑着腰破口大骂——那鼻子真是异常得出众,上半截青紫,下半截红肿,跟只小油葫芦似的。
阿籍这才终于明白,刘燕为什么总说王震老婆投诉自己男人了。
——这么个揍法,确实太不人道了!
男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的嘛,那王震怎么老是脸朝下被摔?
听说那边的同事们已经成功到达露营地,并且向下一目的地出发了,阿籍也有点小心动。共翳这天恰好接了个“丛林冒险”的团队,阿籍就扮成训练师的小助手,跟上了。
比起昨天的训练师,共翳的话实在是太少了。
但他能保证队员不掉队。
有时候连落下好几个,就原地停下来等他把人找回来——别管是背回来、扛回来,还是被骂得一脸鼻涕泪水的赶上来的。
总之,没一个落队的。
“往前走,再走三百米我们就到宿营地了。把自己的背包背好,不要遗漏东西,不要偷偷把帐篷扔掉,扔掉的晚上睡泥地。”
共翳一板一眼的说着,阿籍驮着大背包奋力地跟在他后头赶路。
这情景,多熟悉啊。
按旅游区的规定,游客是不能随意捕杀野生动物的。
但领队训练的是共翳,他看见那些跳来跳去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有点那么手痒。
爬上山岗的时候,第一只倒霉的兔子出现了。
大家都还没看到它,共翳也“没有”,他只是不小心捡了几块石头扔着手够不到的植物解释功用而已。
“这个是野生的天麻——”
“这个是金银花——”
“这个是,嗷——”
砸中的是一丛不知名的小野花,得到的却是人间美味兔子肉。
队员咬着兔子肉,对他的崇拜简直如溪谷的涧水一般绵长:“赵训练师真是太厉害了,随便扔块石头竟然能砸到兔子!”
阿籍也蹲在一边吃兔腿肉,听得眼皮一跳一跳的。
这人怎么就能暴力成这样呢?
怎么就非血腥不能够满足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的时候,共翳又失手打死了五条冻得不大灵便的蛇,三只蹦蹦跳跳的小松鼠,两只呆头呆脑的灰毛兔子——当然,这些失手没再被队员或者跟队的小导游看到。
一路行来,秋风习习,艳阳高照。
漫山的野栀子花都在怒放生命力,虫鸣阵阵,不时有蚱蜢或者不知名的鸟雀扑扇着翅膀从眼前跳过。
人都疲惫了,眼睛也看花了,唯有那一声接一声的虫鸣,还在不知疲倦的传唱着。
不屈不挠,像是永远也看不到头的生活——总有暗哑的时候,也总会有快乐谐韵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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