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娟子说吧。”
我已经可以想见娟子知道后的怒火了。
“她会同意的。”联络也困了,可他竟把我拉了起来。“走吧,哥定了酒店。你去我那儿睡吧,白天你得跟我出去一趟,办你的护照。”
就这样,我穿了一件睡衣和一条短裤,拿着我的身份证在凌晨时分被联络给绑架了。不过当我躺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时,我很虚荣的把娟子和呆呆抛在了脑后,这种机会可不多呢。
正文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8…10…11 14:56:47 本章字数:3439'
联络的动作很快,半个月后签证就下来了。娟子知道后把我捶了一顿,但很爽快的放人了。我没通知家里,上飞机的时候联络告诉我他打了电话给我爸。不过他没说我爸说了什么,我也没问,自从出了那件事后,联络就和我家的人生疏了,虽然我妈是他的干妈。
从来不知道长途飞机这么难坐,哪怕我坐的是头等舱。在飞机着陆的那一刻,我几乎是热泪盈眶,终于不用忍受晕机的痛苦了。我晃悠悠的下了飞机,晃悠悠地坐上来接我们的车子,又晃悠悠地到了联络那里。足足休息了两天,我才缓过来,当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去的时候怎么办...要不要学习古人,坐马车回去...不过那样的话,我的屁股会被颠成无数瓣吧。
到了美国,联络没有立刻带我去见病人,而是在我恢复之后带我在纽约转了转,给我买了一堆零食让我看电视的时候吃。我和联络之前的感情就像我和娟子一样,和白开水一样纯,可是没有人相信。毕竟勾引自己姐夫的同性恋者,怎么可能和男人有纯粹的友情,尤其是我和联络之间常常会有些在外人看来很亲密的举动。不过联络从不解释,我也没有解释过,因为我的话没人信,至于联络...其实他在拿我当挡箭牌,掩盖他和“可爱”之间的不纯洁关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没敢告诉他。但联络和“可爱”...真的有问题呐,有“可爱”在的地方,我在联络的眼里就是一团空气——透明的。
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这里能收到中国的节目,真是谢天谢地,假装没看到联络和“可爱”的亲亲我我。不过我的眼角还是会时不时偷看他们几眼,据我的观察,“可爱”患有腿脚肌无力的疾病,不然怎么去哪都得联络抱过去。
就这样养了十天之后,联络终于要带我去见那个“见谁咬谁”的人了。我其实并不害怕...想当初呆呆那么凶的时候我还不是把他抱回去了?大不了把他当成第二个呆呆,不过不会抱走罢了。那个人住在离纽约市区还很远的郊外。我的思绪又飘到了天边,飘到了我的人生哲理上...我为什么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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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见到那个人时,那个人刚把一碗汤扫到一名护士的身上。他的脸上有着不耐烦,并没有我想像中因残废毁容而该有的歇斯底里与绝望,仅仅是不耐烦,好像他发脾气的原因是因为那碗汤不合他的胃口。和呆呆一点都不像,我有些失望。
我站在联络和他老板的身后,用五分钟时间观察完那人,然后在联络的老板对那人好言相劝,并张罗人收拾地上和床上的残局时,我的注意力被房间里的一只阿富汗牧羊犬吸引走了。那只狗应该是那人的吧,为什么会害怕地缩在角落呢。我开始讨厌那个人了,他肯定把气撒在了这只可怜的“小”家伙身上,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虐待动物的人。
“肖恩,这位是洛的朋友。洛专程从中国请他的朋友来照顾你。肖恩,爹地知道你难受,爹地会找全世界最有名的医生来为你治疗的。你的腿一定能好起来。”联络的老板,卡尔&8226;唐纳对他的儿子肖恩苦苦相劝。在容貌全毁,又下身瘫痪的儿子面前,卡尔显得异常的憔悴与痛苦。不过肖恩并没有看在眼里,他只是更加不耐烦地看着他的父亲,随即眼神瞟到了我这里,而那个时候我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只小家伙。
“你叫什么?!”我听到那个人开口了,不过因为注意力没在他身上,所以没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虽然我能听懂英语,可毕竟我习惯了不说英语的环境。
“他叫墨维,是我的朋友。”联络向他介绍我,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人刚才是在问我。
“肖恩,墨维是洛专程从中国找来的优秀护理人员。前面那些你都不喜欢,不过爹地相信你会喜欢墨维的。”卡尔低声下气的对肖恩说,并让我上前。我偷偷踩了联络一脚,我明明是兽医,他竟然骗人家。
“.....”见对方专注地看着我,我心里有些怕怕的,不是因为他被毁的半张脸,是我害怕他在想着怎么折磨我,毕竟他刚刚折磨完一名可怜的女护士,把人家都弄哭了。“你好,我叫墨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学着日本人,我礼貌地一鞠躬,并尽量表现出亲切。伸手不打笑脸人么,如果这样他还要欺负我,那就说明他真的已经到了心里变态的地步了。
“我的新看护?”肖恩嘴角的笑让我抖了一下,他刚才果然是在想要怎么欺负我。可怜兮兮的看联络一眼,我能不能走啊。
“那就让他留下吧。”肖恩的这句话让卡尔高兴了,我却哭了。抓着联络的衣服不敢放手,然后给自己打气,没事,他瘫痪了,如果他敢欺负我...哼哼,心中邪笑一声,我就把汤倒他头上。
“墨维,肖恩就交给你了,记住一定要劝他答应动手术,要让他按时吃药。”走出肖恩的房间,卡尔拉着我的手激动的叮嘱我。我好不容易把手抽回来,拍胸脯保证:“唐纳先生,我会努力的。”我只说努力,没说一定会做到。
卡尔高兴的去和医生谈肖恩的手术,我则趁没人的时候朝联络伸出一只手。联络无可奈何的从钱包里取出几张钞票放进我手里。
“我比较想照顾那只阿富汗犬。”我说。
“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吧。”联络又敲我,然后叮嘱我,“不要委曲求全,如果他真的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反正他瘫了。”果然,某些时候联络和我一样。
“你不怕你老板炒你鱿鱼?”我还是有些小小的担心。联络却神秘一笑,摇了摇头,“我还希望他炒呢,这样我就不欠他人情了。我也有时间天天陪‘可爱’。”联络的表情充满了向往。
“联络...”我为难的咬了下唇,下定决心地问,“你和‘可爱’,是不是有奸情...”
“啊!”泪眼朦胧地瞪着联络,好疼啊,脑袋上肯定起包了。本来就是么,那有主人天天和宠物一起洗澡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寸步不离地粘在一起,是他自己的做法很诡异,怎么能怪我乱想。
“什么叫‘奸情’!”联络还想敲我,我躲开了。“不许在‘可爱’面前这样说,不然,没收你的小金库!”联络抓住了我的命门,我急忙点头,没什么都不能没钱。
丢下我,联络走了。我含泪在门口挥动纸手帕送他,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从现在开始,我就要一个人在这个龙潭虎穴里生活几天,面对一个喜欢欺负小动物的家伙。直到联络的车不见了,我才回头看向二楼的那间屋子,我怎么感觉刚才有人在看我...摇头,那个人的房间里就他一人,他还站不起来,肯定是我感觉错了。
一步三挪地来到房间门口,我手上拿着呆会那个人要吃的药,敲敲门,不等里面的人答应我就进去了。肖恩坐在床上,我看了他几分钟,确定他手头没什么可以砸我的东西,我才走了过去。
把药片放进瓶盖里,递给他。肖恩却带着几分厌恶的说:“拿走!”我把药收回来,对他说:“不吃药,你烧伤的地方会发炎,会长疮。”
他却嗤之以鼻地说:“那又怎么样。别想让我吃药。”
了解。我又道:“你能忍受自己毁容的样子?”
他看了看烧伤的手,明明眼中是嫌恶,却仍是说:“勉强可以忍耐。”
了解。我拿着药走进卫生间,把药片倒进了马桶,然后“哗啦”,把它们冲掉。走出来,把药瓶收拾好。我出了他的房间。身体是自己的,他既然都可以忍受,那就随便他啦,我这个人是很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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