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黑巾蒙上了脸,在黑暗中只有一双明媚冷艳的瞳眸,碧血剑上的红线微微晃动。
哗啦的水声掩去开门的窸窣声,背对着门清洗的男子不觉有人进入,双眼微闭地享受热呼呼的水流过身体。
脚步声轻盈的黑衣人逐渐靠近操盆,冷冷的剑光在月光下反射了一下,让原本快打盹的男子睁开眼,正欲回头一视——
刷地剑气至,他起身避开致命的一刺,剑身一偏穿透他的左胛骨令他闷哼一声,毫无遮蔽的阳刚身躯和偾挺的男性炽热让来者惊呼的抽回剑。
“哪里走——”
一把破邪古剑就挂在唾手可得之处,单破邪像是没受伤似地从容取剑,赤着身与之对敌,一步跃向前的指着眼神不定的刺客。
他不担忧自己的伤势,反而觉得眼前的人十分有趣,居然不敢看他……或者该说是他的身体。
“莫非阁下有断袖之癖,觊觎我单某人的身体?”他冷笑地点住肩上的穴位,不致失血过多。
“无耻。”
低柔的女音使他一震,蓦然,黑巾上方的锐利眼神更教他失神,多美的一双眸子,想必底下的姿容更是绝色。
“无不无耻要试试才知道,我正缺一个女人退火呢!”他邪佞地指指自己的胯下。
黑衣人冰冷的眼中首次有了怒意。“你向阎王要个女鬼消火吧!”
一个剑至,她毫不留情地刺向他心窝,身手灵敏的单破邪侧身格开她的袭击,两人擦身而过时,他听见她微微的低喘声。
莫非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他有个邪恶的念头产生,那张令人遐思的面容他非见不可,没人在刺了他一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我的小心肝下手可真狠,杀了我就没人疼你了。”呼!好快的剑。
“闭嘴,不许叫我小心肝。”他该死!剑旋一挑,随即被挡下。
“好吧!可人儿,一切如你所愿。”他好心地在两剑相接时用下体往前一顶。
她赶紧一退的骂了声,“下流。”
没人瞧见她黑巾下的美丽玉容此刻正布满红晕,一半是羞一半是恼,还有说不上来的莫名恨意,与家仇不尽相同。
单破邪故作无辜地一笑。“我好像没邀请你来吧!”
剑光交会,眼神胶着,看着那双媚如秋水的眼眸,他无法下手取其性命。
“你不会有太多耍嘴皮子的机会,我会再来取你的命。”她承认失败,打算先退再说。
“你太小看我了,军队中岂能容你来去自如。”他挡在门口不让进出。
“我不以为你拦得住我。”黑衣人以剑气溅起水波朝他一射。
好功夫。“你是谁?”
“你该问问你是谁。”他不该是单骁光的儿子,子承父债理所当然。
“为什么要杀我?”他不认为自己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除非她是敌人收买的刺客。
“因为你该死。”她再次以剑御水地凝水成珠,雨一般的抛掷而去。
忙着阻挡的单破邪只顾守着门,未料中了她的声东击西,黑衣人鹞身一翻的破窗而出,惊动了巡逻的士兵。
“你的命给我留着,等我来取。”
足下一点,二十来位士兵居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呆愣地不知所措,此人的武功实在太高强了,他们根本追不上。
“将军,你受伤了,请恕属下护主无力。”一位守将连忙趋前受罚。
“没你的事,此人的功力高出你许多,来再多的人也恐难生擒她。”好个女流之辈,差点要了他的命。
“谢将军不罪之恩。将军的伤要请军大夫来瞧一瞧吗?”似乎很严重。
伤?!
单破邪低头一视,这才想起此事的痛了起来,眉头一皱地显得痛苦。这一剑刺得相当残忍,要是他没适时闪开,只怕现下已是一具没有呼吸的威武大将军。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真令人匪夷所思。
“去,把乔老找来,还有左、右副将,说我有事同他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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