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不住了,缓缓离开男人的膝头:你怎么查到的?
你不用太担心,这年头都是数据联网,只要有一个身份证号,你在国内的任何信息我都能想办法看到。
所以呢?为什么要查我?
我有权利弄清楚员工的底细,这行业的不稳定因素很多。而且,不看不知道,你的底细可能要比你自己想象得有趣。
哼,向郁娇忍不住鼻孔出气,我先替你说了,不过是没人要的私生女闯祸被赶出来了,不得以在你这里讨点饭吃。
往常和客人聊天时,她经常胡诌些身世,什么家人患癌不得以下海之类的,意图骗取些同情,后来才发现夜场里十个女人有八个都会讲悲惨身世,搞得客人们对此类煽情也都淡淡的,甚至有点看你能编多惨的看笑话之感。
如今一口气讲出自己真实的故事,反倒没什么感觉,更没觉得有多悲惨,就好像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件事而已。
梁轲站起身,出人意料地揉揉她的头发: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家里的事我确实也没法管。听别人说你是想出国留学?
这个听说大概也是来自她对客人的胡诌,因为编造悲惨身世不奏效,她近期改对客人说自己在攒钱出国留学,意在多讨一点小费,同时塑造一个自立自强的人设。
她发现这年头就连那些该死的客人都会踩高拜低,明明他们面对的夜场女已经低进尘埃了,但只要表现出家贫、没见过世面、没脑子等种种弱势特质之一,鬣狗似的男人就会闻着味道过来,对弱中之弱肆无忌惮地施以欺凌。
实际上,她也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攒下的钱要想留学恐怕还差一位数。但她熬不到那时候了,只是想趁着高中的底子还在,找一个辅导班重新高考。
也许之前是被客人踩怕了,对着梁轲她就是不愿意交这个底,所以接茬说了声:对,我想去英国,要是攒不够钱就去欧洲。
挺好的,你这个年纪是该继续读点书。你还没开始学语言吧,可以用卡里的钱先找机构学一阵子。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怀,她又是一愣,怎么?这还想资助我留学?
然后呢?我每个月需要陪你多少次?于是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但是你最好注意一点,别再出这次这种事,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虽然是警告,但被他说得很温和。向郁娇心里一盘算,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买卖。
外围圈的世界有多阴暗她已经见识过了,卖给许多人虽然来钱快,但自然就要承担许多份风险。
更何况卖给许多人也是卖,卖给一个人也是卖,而且卖得多价值只会变贱。已经卖了,那就要卖到利益最大化。
她似乎已经不再是她,而是一件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收藏品,她眼见着自己的身体在收藏家手中获得增值,如红了眼般兴奋起来。
她又坐回到大腿上:好,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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