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古米丫高兴的应了一声,靠紧他,温暖他,越发的高兴了。 古米丫冰凉的脸颊一下碰到了候弦高的脖颈,一把火轰然烧起来了,然后同样蔓延到古米丫的心里。
“我的心里好像有一百匹烈马在奔跑呢。”古米丫脸红红的怪怪的小声在候弦高耳边道。
“那我把它们抓住来吧,我最善抓马了。”候弦高乐滋滋的伸出了魔爪,伸向了古米丫圆滚滚的胸部,喝马奶长大的女孩果然“非同凡响”。
不顾一切地、疯狂地把古米丫搂在自己的怀里,候弦高胡乱地抚摸着,亲吻着她,候弦高把古米丫搂得那么紧,以至小姑娘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小男孩激动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地嘟囔着:“古米丫,我的妻子……”
古米丫喘着气,贴紧了候弦高,不肯抬起头来。等到候弦高醒悟过来时,才发现,她竟然哭了,“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不要忘记古米丫。”
伸手捧起古米丫的腮,候弦高很生气的道:“古米丫,别哭了,你是傻瓜吗,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回去见一见我父亲,等我明年回来,就带着无数我跟你说过的漂亮丝绸来娶你,我们结婚拜天地!拜天地?你知道吗,那是我们汉人结婚最郑重的礼仪,双方的家长、亲朋好友都要在,你会成为最美丽的新娘的,相信我,古米丫。”
古米丫啜泣着笑了起来,很用力地朝候弦高点了点头。两人一直坐到天亮,做到太阳从草原上跳出来的时候,尽管他们还是孩子,尽管他们还小,但两人已经山盟海誓了,此生结为夫妻。
然而,当候弦高回到中原,说要娶古米丫并且回去做牧民的肺腑之言时,彻底激怒了纵横沙场风云一生的侯君集,烈性子的侯君集用马鞭深深的告诉了候弦高他自己的意见,本来婉转一下,哪怕娶不了古米丫做正妻也可以做妾,可是这一顿马鞭彻底勾起了候弦高心底自卑的邪火,他疯了一样的臭骂了候大将军一顿,被骂了的候大将军当时就把候弦高打了个半死,然后被惹怒的侯君集做了一个对候弦高来说堪称绝望的决定。
五年内,不准回草原。
而代替古米丫来到候弦高身边的是鱼玄机和离水,这也就是为甚么鱼玄机那么讨厌候弦高,绝望中的候弦高是暴戾的,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暴戾的人,哪怕名义上是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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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的船桨越来越慢,连他也听的恍然起来,更何况感性十足的武顺和竺寒暄,两人看候弦高的目光也大大不同了,同情、哀怜吧。
“之后呢,古米丫嫁人了?”竺寒暄痴痴的问道,一脸悲苦。
“确切的说,我是两年后回去的,这中间我屈服在候大将军的淫威下,学习着一个大家子弟应该学的一切,所以两年后我回去了,当时我在想,哪怕古米丫已经嫁人了,我也要把她抢来做我的妻子。”候弦高默默的道。
“那你抢了吗?”竺寒暄微微前倾了一子道。
“没有。”候弦高摇摇头,身子开始发抖起来。
“为甚么,难道她过的很幸福?”竺寒暄不解了,不想候弦高还是摇头,道:“正相反,她过的很苦,很不好。”
“那你为甚么不抢,难道是因为她变得难看,你嫌弃了。”竺寒暄突然皱紧了柳眉,语气严厉了起来。
“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可对她我绝不会如此。”候弦高摸了一把不知何时流下的鼻涕,微微沙哑着声音道,“两年后侯某重新回到了老额吉的毡包,可是已经空空如也了,搜索方圆几十里,终于找到一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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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候弦高和管家白熊重新回到草原上。
“你知道古米丫如今在哪里吗,就是西北临近的那家?”候弦高谨慎的问着一个寻来的老牧民关于古米丫的消息。
“回将军的话,古米丫和她奶奶已经不在原来草地上住了。”老牧民谨慎的回答这个汉人将军对话,突厥四分五裂,这些牧民对南人也越加的敬畏了,更何况眼前这个穿着一看便是贵族的年轻将军了,他身后的护卫竟然每个人都有铁甲,老牧民暗暗咂舌,“嗯,前阵子还见过她。过的很幸苦。”
“嗯。”候弦高无声的出了老牧民的毡包,望着外面的夜空。
管家白熊问道:“少爷,我立刻遣人去寻。”候弦高默默的点点头,没人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甚么,他也不知道,脑子一片空白。这已经是候弦高被带走的第二年后,重新回到草原上的第一夜。已经彻底蜕变的男人在心里不断的呐喊一个强音:“奶奶、古米丫,对不起,我迟到了,你们一定要等我……”
三天之后,白熊带人在一个小市集里打听到了古米丫的下落,得闻消息的候弦高,披星戴月的赶去了。在那里,候弦高终于见到了两年不见久别重逢的奶奶和古米丫,在马上,候弦高挥舞着马鞭,风儿正掀得奶奶和古米丫的袍角上下翻飞,候弦高高兴极了,“古米丫,我带来了无数漂亮的丝绸还有新衣服,我来娶你了。我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另外,对不起,过了两年才来接你。”这便是候弦高见到古米丫的第一句话,纯情而浪漫。
奶奶还是没变,依然饶舌地问这问那,还像以前一样高兴的亲候弦高的脑袋,一脸欣慰。古米丫也很高兴,她给候弦高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尽管这些东西对如今的候弦高来说形同猪食,可是候弦高吃的香极了,他没有问为甚么奶奶和古米丫会越过那条小河搬到这里来住,不过又有甚么关系,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古米丫似乎还和以前一样,为他早早准备热腾腾、香喷喷的奶茶,只是和以前有点不一样的是,话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弦高如以前一样照旧望她一眼,会见她呆呆的出神,望着自己的目光和神情也变得非常古怪,甚至可以说是黯然神伤。在中原两年的时光,候弦高学了很多权术驭人之道,他看得出古米丫的小心和迟疑,那眼光让候弦高感到陌生,似乎还有一种敌意,候弦高迷惑了,“古米丫,你怎么啦?这么看我。”而她却慌忙连连摇头,急匆匆地出去。
和以前住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牧民很多,是集聚地,晚上篝火处处,很是热闹,晚上古米丫说自己身体不好早早休息去了,候弦高难得回来,年轻人围着篝火那叫一个尽兴,喝着马奶酒,老人们拉着马尾琴,苍茫哀婉,于热闹中别有一份韵味。喝一阵,唱一会儿,大家都醉了,候弦高也是。这时一个黄头发的突厥牧民醉醺醺地扳过候弦高的肩,问道:“好安答,你现在可是大人物了,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候弦高摇摇头,道,“谁说的,我不久就要娶古米丫了,这才是我认为最美好的事,我要把古米丫和额吉一起接到中原去生住。”候弦高心里却满是甜蜜。
“古米丫么?哈哈哈……”周围牧民听到女人的名字,顿时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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