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20章（第1页）

&ldo;替我谢谢老夫人。&rdo;芮雪体量少爷的用心，也不说破，故意顺水推舟。小柳儿现在颇能识眉眼高低，见此情景，悄悄溜了出去。

&ldo;现在，你该给我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rdo;甘之如眼睛盯着门口，确信无人，才低低的问道。

&ldo;什么？你要问我？那你还没说你昨晚去了哪里呢。&rdo;芮雪也不是省油的灯。

&ldo;我？我直接去了书房嘛，在书房睡了一夜。&rdo;甘之如没有看芮雪，他的目光一直在墙角徘徊。

&ldo;在书房？那为什么……&rdo;芮雪差点说漏了嘴，这件事即使对甘之如也大可不必说明，还是明察暗访比较好。

&ldo;为什么？什么为什么？&rdo;甘之如立即反问道，芮雪能听得出来，他有些紧张。

&ldo;没什么，少爷，你昨天离开我这里时，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rdo;芮雪见直接问行不通，因此采取迂回策略。

&ldo;很早啊，子时不到吧。&rdo;甘之如故作轻松地说道。

&ldo;是很早，少爷你为什么那么早走？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rdo;芮雪故意显得委屈注满心头。她知道昨晚自己为什么会徘徊在外面，难道不是为了去找少爷吗？他倒好，在书房里睡得很香呢。

&ldo;对不起。&rdo;甘之如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他甚至不敢看她，反倒是芮雪不忍心，绕到他后面，抱住了他。

&ldo;少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诚实地回答吗？&rdo;她松开她，回到原来的位置，认真盯着他。

&ldo;什么问题，你问吧。&rdo;他很戒备，但还是装出轻松的样子，又装得不像，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

&ldo;你是不是经常去大太太的房间？&rdo;芮雪平静地问。她经过考虑，觉得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ldo;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难道我不能去吗？&rdo;甘之如突然莫名地烦躁起来。

&ldo;当然能去，少爷。&rdo;芮雪柔声安慰他，&ldo;我只是问你是否经常去。&rdo;

&ldo;是的。&rdo;甘之如目光有些游移不定，但他表情沉痛，却不可能是装出来的，，&ldo;你是知道原因的，大太太失踪了你不是知道吗？&rdo;

芮雪点点头承认，但她随即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夜空中的闪电，把她眼前身周全部照得亮如白昼。尽管这个念头看上去匪夷所思，但却绝对有其合理的成分！芮雪很兴奋，因为她想到的是：也许大太太并未失踪，也许自己前几天晚上去摸到的那个人的手臂，就是大太太的！也许甘之如不在自己这里也不在二太太那里，只是因为他知道大太太还在，并且他要经常去会她。如果真的如此，一切不是迎刃而解吗？

问题是，果真如此的话，一定应该有个原因吧？比如有人要谋害她，或者老夫人对她有看法，百般虐待她，她又因为爱甘之如而不肯离开。还有什么？哦，对了，再比如，孩子。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正是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在此之前，她总觉得那个小床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是不是真有这样的问题存在呢？

从老夫人的表现来看，看不出她有多么希望添个孙子的想法。芮雪想这很奇怪，普通人家的父母谁不希望儿子给自己添个孙子呢。但仅仅是看不出，因为老夫人也许觉得自己还年轻，所以不着急呢。

但从老夫人观察自己的眼光来看，她应该是在判断自己，说不定还是希望自己能怀孕呢。既然如此，当初的大太太也一定感受到，弄一个假怀孕来瞒天过海，希望能真的怀上，岂不是万事大吉？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终没有怀上，此计失败，无奈的大太太只能选择神秘失踪，也许这就是问题的真相呢！

当然大太太要想继续下去，还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少爷和老夫人至少其中之一应该是这个计策的参与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的是少爷！少爷不仅是知情人，说不定还是策划者，并一直维护着大太太。而老夫人既然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么她也许同样是知情者也未可知。

芮雪这些念头虽然纷繁芜杂，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自己专注于此事太久，思考的也很多，所以此时灵机一动，倒有此妙解，让她颇为得意。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此刻的芮雪却并不关心。只是，少爷正双目灼灼地盯着自己呢，到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回答他。

&ldo;我当然知道，但我不知道底细，而你却很清楚底细呀。&rdo;芮雪很调皮地说道。

不料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少爷着急起来：&ldo;什么底细？你说底细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我怎么会知道什么底细？&rdo;

&ldo;我哪说得清呀！&rdo;芮雪察言观色，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少爷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不应该这样着急。越是这样咄咄逼人，越是借此掩饰什么。但此时最宜不动声色，让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一时好奇，才好进一步了解情况。至于为什么要了解大太太的一切，芮雪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只是因为处于同样的地位，了解清楚内幕可以更好的决定自己在甘家所采取的生活方式罢了。

&ldo;这件事你最好别多想，本来就没什么事，更不要自寻烦恼，如果以此自误，岂不是更不好？&rdo;少爷的劝说也充满了说教的味道。

&ldo;本来没什么事，那为什么不让大家谈论？越是这样捂着盖着，越说明自己心虚。如果没甚么事，我怎么会自寻烦恼？又怎么会谈到自误？&rdo;芮雪咄咄逼人地质问少爷。甘之如没想到自己文绉绉的几句话，反倒让芮雪寻到了破绽，一时词穷，连连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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