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官叹了口气,看着我有些古怪的神情不作声,扶着我走到床塌边才道:“莫要想那么多,都过去了……”
我不解其意,只怕他瞧出什么端倪,压低声音答道:“恩……劳相公记挂了……”
“我们是夫妻,不必这么客气。”杨官忽然扶着我的肩膀迫使我对着他,神情满是痛惜怜爱。我一怔,这不应该是杨官对着惠喜的表情,他从来没有对着惠喜这样柔情过,就连我,也未见过这样的神情。为什么?我才离开短短两个多月,杨官……他就已经完全忘了我而发现了惠喜的好吗?
“莫哭了……”杨官喃喃的安慰我,伸手帮我拭去不知何时已流了一面的泪。我却哭的更加汹涌,杨官更是着急,安慰惠喜也就是现在的我就愈加温柔。他每说一句话,我的心就仿佛被重重的捶了一下,那绝望的疼痛令我窒息。
“你莫要再哭了,对孩子不好……”杨官手忙脚乱的拉住起身欲走到一旁的我,显得局促不安。我猛然醒悟,是啊,对孩子不好,杨官关心的,应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吧?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
杨官看着忽然安静的我紧蹙的眉头稍有舒展,我责怪自己过于激动了。平日的惠喜,绝不会在杨官面前失态,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未失过态。
杨官渐渐恢复了常态,心下一软,道:“我……就是心里难受……”看适才杨官的表现,似乎惠喜最近总是举止反常吧,而这样模菱两可的答案是惠喜的性格,何况我自己心里,也确实难受。
杨官果然再也没有丝毫疑色,又拉着我重新坐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本就没错……错的是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你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看来,杨官居然听懂了“我”的话?惠喜肯定也曾经说过这这句话,而这话里肯定也有别的深意,要不杨官为何答了这么多?
还有,杨官嘴里“错的是她”,指的是谁?
不管怎样,杨官都只是关心她肚子的孩子,我在心里又一遍告诉自己,就像我总是一遍遍告诉自己和杨官是真心相爱一样。
我听不明白杨官话里所指,只得沉默。杨官也习惯于这种沉默,惠喜她本就是个沉默的人,一时两人相对默默无声,只余燃烧着的蜡烛偶尔爆发出“噗噗”声。
“睡吧!”良久,杨官才低低开口说道。
我对着那张心心念念的天颜柔柔一笑,他憔悴多了。我并不说话,只从鼻子里轻轻的“恩”一声,便低头不再看他。杨官明显一怔,那个笑,惠喜绝对笑不出来的,那是我的笑,那是属于苏碧对着杨官才会有的笑,温柔甜美的笑。
杨官没有再说话,只替我拿开褪下的外衫。
………【第二十七章 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中)】………
两人躺下,中间的距离离的老远。我的心情似是好了些,过了片刻才不经意的靠进了杨官一点。
我努力闭着眼睛却睡不着,杨官也许久未响起鼾声,我知道,他也睡不着。于是,我又装做无意靠近了他一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那是人类的温暖。心下一动,不由转身抱着杨官头窝在他的颈弯。
杨官本能的全身一僵,被我枕在头墨发下的手迟疑着,终是低不过我身体散发出的沁香,有些不自然的回抱着我。我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谁,双手箍着他的脖子,鼻子一阵酸楚。
“让我们忘了不开心的事,重新开始吧……”杨官生疏的扶上我的脸颊,来回摩挲着。我未及多想他这句话本是对惠喜说的,只觉得感动不已,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枕湿了他的手臂。
他似乎诸多感叹,放在我脸上的手渐渐褪到下巴娴熟的勾起,闭着眼睛慢慢吻掉我的泪……这是杨官的动作,他只有勾我的下巴时,才是这种神情,绝对不是对着惠喜有的。杨官的吻慢慢一路游移到我胸前才警觉纨衣早已被他褪下,他的嘴唇温暖湿润,所及之处都留下一片火灼的颤抖……激起一粒粒颗粒……
我几乎已忍受不住这久违的快感,近呼哀求着要他进入……我不想去深思他眼里的惊喜,只抑制不住从嘴里逸出一声声难耐的呻吟……“恩……啊……奴家受不了了……恩……”手又习惯的在床褥扯出一道道褶皱。
杨官的动作很轻很柔,许是怕伤到我,那种顶着肚子里的孩子的奇异律动,几乎让我忍不住燃烧。我再一次渴求,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求道:“我受不了了……恩……再要多点……要多点……”
他没了适才的温柔,只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虽兴奋却无过多的惊讶。看来,惠喜这样一个女人平日在床弟之欢时绝不是个高贵的淑女,任何女人在床上都淑女高贵不起来,除非,那个女人是块木头,哪个女人会愿意做一块男人不喜欢的木头?
“惠喜……”杨官已经到了极限,抓着我的肩膀生疼,同时喊出这让我震惊的一声。惠喜?对啊,我现在是惠喜,原来杨官对着惠喜时,也是这样的吗?温柔多情,呵护体贴……呵,我真啥,我现在披着的,是惠喜的身体啊。
我竟然一时忘了所以,竟然忘了我自己到底是谁?
杨官,他果然已经在次爱上惠喜了么?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