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真是很幸运了。”段永锋笑嘻嘻地搭住程禄的肩膀,“其实我还蛮喜欢的昙花的呢,看起来很华丽。可惜这小东西一年只开一晚上,平时就是绿洼洼的,我有点耐心不足啊……”
程禄甩开他,自己往前走了。
段永锋笑了笑,跟上去道:“禄禄,姐姐店里有没有卖昙花的啊?准备开花的那种?卖给我一棵呗……”
“没有。”
“那蔷薇呢?”
“没有。”
“骗人,我明明见过,类似小玫瑰的东西……杜鹃总有吧?”
“你去问人家能不能挖走一棵不就得了……”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老杨家的院子。
进院子后,正面是主人住的主屋,侧面是客人住的客房和杂物间、客用餐厅。老杨家的民宿不算大,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大床房,一个是标间。三个男人商量之后,邢立波住在大床房,段永锋和程禄住双床的标间。
房间里已经备好了基本用具,老杨又给他们送来了蚊香和电热水壶等,算是给他们配齐了住宿用的必备用品。
“晚上六点开饭,就你们三个人,到主屋客厅和我们一起吃就行。”老杨道,“剩下的,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啊,需要我去把你们介绍给老朱吗?”
“不用,我们自己看情况行事,不用管我们。”段永锋顿了顿,问道,“对了,你说的一家四口暴毙的,在哪?”
“哦,再往刚刚那条主路往下走……”老杨解释了一番,然后道,“不过那一家现在被拉着警戒线,谁都不让进。来调查案子的刑警也已经撤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
“没关系。”段永锋问道,“对了,他们家的那位哑巴媳妇还在医院治疗吗?”
“应该是吧。”
“刑警找她问过话了吗?”
“这个不清楚……可能已经问过了吧。”老杨回道,“这个很重要?要么我找镇上医院的人打听打听……”
“不用麻烦了。”段永锋看他不知道,也不多给他增加事情,“剩下的我们自己来解决吧,辛苦了,还劳烦你招待我们。回头我和你结账。”
“哎,就是几个朋友在家里住几天,给什么钱啊。”老杨摆摆手道,“我家过清明的时候,一大家子亲戚能住一礼拜呢,一样的,没什么。”
“那不行,明算账,单位报销的别担心。”段永锋乐道,“就是你别给我们整什么特别贵的山珍就行,那可报不了,哈哈哈哈……”
“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老杨拍拍他的肩膀,“晚上喝几杯?有没有不吃的、忌口的东西?”
“没有,别太刺激就行。”段永锋笑道,“酒先不用准备,我们来工作的嘛,可不好一开始就喝得酩酊大醉啊。”
老杨笑道:“我感觉你们工作和那些刑警差别还挺大……”
“当然,人家是面对可怕的命案啊,四条命,怎么说也要严肃一点吧。”段永锋笑道,“我们这是在解决奇怪的事,总要装得自然一些,才不会把调查对象吓跑。”
“行,反正你们查案,我不打扰。辛苦你们了。”老杨笑了笑,这就准备走了,“那你们休息,想出去转转也行,六点回来就行。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或者去主屋找我老婆,都可以的。”
“好,需要我们帮什么忙的话,也只管说。”段永锋点点头,送老杨一路到门口,“哦,对了,老杨你们这里的蝉声好响啊,这晚上要失眠了吧?”
“哦,这个啊,好像咱们这儿是一种很特别的蝉的栖息地,很稀有的,要十七年才从地里爬出来羽化呢!”老杨一听这话题,顿时又来了点聊天的兴致,“据说今年是羽化的大年,有超出往时一倍的蝉爬出来了,所以特别响。别说你们,我们本地的有时候觉得吵得睡不着。不过都是保护动物,没办法。还有园林的人会来宣传,专家上山去看,大家也只能忍忍了。”
“十七年才从地里出来?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动物?”段永锋也和他聊,“这种蝉有什么特别的吗?”
“除了在地里待的时间特别长,还想也没别的……保护的专家还特意和我们说过,这种蝉蜕的药用价值并不是特别高,让大家别没事就上山去折腾。”老杨道,“不过根本不用到后面山上去,有时候村里的树上就挂着。我家后院上好像也有,你们要是觉得太吵,就关窗开空调睡吧。”
“好,多谢,没想到来一趟还这么有意思。”段永锋笑道,“你忙吧,不打扰了。”
“嗨,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老杨摆摆手,还和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的程禄打了声招呼,这就转身走了。
段永锋目送他下了楼,回房,关门。
“你睡外面那张床?”男人看着已经坐在床尾的青年,指了指窗外,“外面的蝉这么吵,确定没问题?”
程禄站起来,朝窗外看了看:“这两张床之间的距离一米都不到,蝉的音波攻击有区别吗?”
“‘蝉的音波’,哈哈哈哈……”段永锋走到青年身边,单手支在青年面前的窗台上,“你在看什么?”
他贴得有些近,程禄说着“热死了”将他推开了一些,然后才回答问题:“那边树上有只蝉。”
“啊,就是那种十七年才能从土里出来的吗?”段永锋掏出手机,对着窗口外不远处的树冠打开拍摄功能,高倍拉近,“哇,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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