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轻抹姜故平的额角,示意其稍安勿躁,就他从内兜取出怀表看一眼时间,又合上表盖:“亲爱的,事情要懂得多方位思考,你们国家的人不是有句话,叫做以毒攻毒?你觉得是这些卒仔厉害,还是我?”
毋庸置疑,已经恢复大部分力量的吸血鬼始祖,再也不是当年那只萌软宠,当日活死人敢欺他,如今却不一定。
“你确定吗?”姜故平有些担心,这眼前虫子和活尸互掐成了肉酱意粉,该隐真能镇住它们呈?
该隐却是自信地轻笑,掀起披风将姜故平裹进怀里,缓步上前,瞬间气势全开,一双浅绿眼眸突生变异,腥红色竖瞳犹打开的地狱夹缝,属于夜之帝王的气息朝混乱的活尸与蛊虫压去,让这原本热闹非凡的一段地道瞬间鸦雀无声,仿佛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该隐往前踏进一步,它们就退后一步,开始似乎还在衡量什么,只是没多久动作上就多了几分急切,似乎来者勾起它们灵魂深处的恐惧,这些活尸与蛊虫就像退潮的海水,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下一地狼籍。
姜故平松一口气,听到该隐得瑟的轻笑,不禁撞了他一肘:“笑什么?刚才要是那些家伙真的扑过来,你怎么办?”
“那也不难解决,我有一样稀罕法宝,等会儿应该能用得上。”
是什么法宝,在这里该隐卖了个关子,姜故平也不急着追问,他想念该隐说的话,那么他很快就会知道那是什么。
该隐吓退这些低等的秽邪怪物之后,一行人走过地面糊满各种残肉虫尸的地道,继续前进,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通过报信,这路上竟然畅通无阻。即便如此,一行人也没有放松警惕,注意着任何风吹草动。
被夹在仨人中间前进的小绿,在进入某个岔道之后,突然说:“她以前不是在这边的。”
“可能有谁搬动了它。”
“应该是姥姥她。”小绿顿了顿,才说:“之前姥姥给我来电话,隐约就说到你们几个,好像有个高人给她占过一卦,提到你们会伤害小文,所以她大概是想要……利用余晓静来对付你们。”
“但余晓静之前还是个植物人。”姜入平不敢置信余晓静竟然被利用得这么彻底。
“在前面有一个蛊师专用的祭坛,我想你会看到余晓静受到伤害,是因为你曾经跟她交往过,应该留下一些重要物件,姥姥就可以远距离对你施蛊咒,只针对你。”
姜故平有一刻恍惚,其实余晓静当年有跟他提起过蛊,只是并未深入,当年也并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记得他跟余晓静热恋中,她玩笑般说要对他施情蛊,令他永远不会变心,他当做是情侣间的情趣,毫不犹豫就将生辰八字及一些血和发丝双手奉上,她当下感动得亲了他一口,后来并没有任何不妥,他以为那只是一个玩笑。
“你想起什么?”该隐看到姜故平走神,不禁扣紧他的腰身,追问。
姜故平知道事关重大,也没有隐瞒,说了出来。
该隐这洋鬼倒没什么,只是挺吃醋姜故平对别人好的,虽然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可也恼得狠狠咬了姜故平的耳朵一下,痛得他唉哟一声,整张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反正红透了,某吸血鬼这才得意洋洋地舔掉那耳框上的血珠。
但小绿和扶苏则没有那么轻松,他们表情凝重,看着姜故平的眼神也是不敢苟同的,仿佛对方做了天大的蠢事。
的确,随便将生辰八字告诉别人,甚至还配合着让别人中蛊,这种被卖掉还帮着数钱的事情,真令人无语。
扶苏说:“我都快被你蠢哭了。”
“……”姜故平觉得自尊心被扶苏公子砸碎了。
小绿看扶苏的表情活像生吞掉一只苍蝇,可见这位如玉公子真是深受网络荼毒,成为一只外白内黑的大杀器。
“所以。”小绿总结:“其实余晓静早已经在你身上重下情蛊,你最近是不是还看到余晓静责问你变心,要杀你?”说罢,眼神在行为亲蜜的一人一吸血鬼身上徘徊:“你变心,情蛊就会触动。”
“……”姜故平脸红,是因为跟该隐两情相悦的确是最近的事情,可是又不解:“我……不可能吧,我之前有喜欢过别人,晓静也没有出现呀。”像乔觅,像扶苏公子。
小绿斩钉截铁道:“那肯定是错觉。”
姜故平懵然,该隐则是好心情地勾起唇角。
“情蛊的子蛊会感应寄主的心情,当寄主对蛊母持有者以外的人产生爱意,它才会触动,然后你就会死于非命,灵魂永远被对方束缚,强行实现爱的承诺。”
姜故平的心思却不在情蛊之上,他的心灵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之前的都不算爱吗?现在才是?为什么,他不懂。
“姥姥应该是通过已经被触动的情蛊,加以改良,想要收拾掉你。”小绿想了想,又说:“现在只要找到晓静,破坏她就可以。”
顿了顿,他又对该隐警告:“不要忘记你答应的,你要将晓文变成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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