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趯被他揽着肩膀往吧台方向走,着急说着,“那个,我不会喝酒。”
林趯一被宁非按着坐进吧台前的椅子里就立马弹了起来,对着江泽说,“我没坐到。”转头又对着宁非说,“我真不会喝酒,而且也没钱喝酒。”越说声越小。
宁非笑着看他,拉着他坐下,“你就因为没钱所以就在那儿一直站着?行了,这次我请,下次你有钱了再请回我。”
林趯想想自己的那点学徒工资,不觉得够请宁非喝酒,还是不想坐下,奈何他力气没有宁非大,硬是被宁非按坐下了。坐下了也是直摆手,“给我果汁或者可乐就好,我真不会喝酒。”
宁非揶揄他,“哪有人在酒吧喝果汁和可乐的,干脆直接给你热杯牛奶让你回去睡觉。”
林趯看着宁非,一脸认真的问他,“可以吗?”
宁非被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逗笑,问他,“真不会喝酒?”
林趯点点头,宁非歪起了嘴角,“那你喝茶好了,给他来杯长岛冰茶。”
江泽看着宁非就要开口给林趯解围,谁知道林趯先开了口,“我是不会喝酒,又不是傻子,你这人可真坏,点长岛冰茶那么烈的酒给我。”
江泽听了直憋笑,吧台另一边的客人则没遮拦的直接笑了出来。宁非脸上挂不住,扭头眯眼盯着林趯,怀疑他刚刚红脸站那儿的纯情都是装出来套路自己的,分明就是个老手。江泽看宁非脸色不好,连忙对着林趯说,“那要不来一杯红粉佳人,那酒淡,而且是甜的,平时都是给女客人喝的。你不介意吧。”
林趯觉着江泽好说话,笑着回他,“不介意。”
宁非看着林趯对江泽笑,觉得他就是知道自己那张脸蛋的优势,摆明了是装纯情,刚刚那一下就是耍着自己玩的,皱着眉毛直盯着林趯。宁非眉毛浓得很,眉骨又突出,有些眉压眼,平常稍微一皱眉就一副凶狠的样子。
林趯感受到了身旁宁非的目光,斜着眼睛去瞄宁非,看见宁非正盯自己看,收回了目光只拿余光打量宁非。宁非一直盯着他看,他被盯得心虚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以为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摸了半天没摸出个什么,转脸就看见宁非还盯着自己看。宁非直勾勾的盯着林趯看,一开始还看他眼神躲闪,后来看林趯摸完自己的脸回头也盯着自己看,差点没被他盯的败下阵来,宁非有些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互看了一会儿,林趯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宁非还以为这就上钩朝自己讨吻,放柔了表情伸长了脖子就要凑上去亲他,谁知道,林趯一伸手,拔了宁非头顶一根头发。
宁非捂着头顶跳起来质问林趯,“你干嘛?!”
林趯举着手里的头发,“我看你有白头发。”
宁非气得直指着林趯的鼻子,“你是真傻还是给我装的?我这是为了上台特地喷的发色!”
林趯垂下了手,“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只怪这酒吧里的装修太昏暗了,隔的远了林趯看不出,离的近了林趯看着还以为宁非是少白头呢。他哪里懂什么时尚潮流,妈妈说了,染发的都是二流子,尤其还是那种不正经的发色。林趯又多瞟一眼宁非,所以宁非现在也成二流子了吗?
宁非还要发火,江泽把酒端了上来,林趯把注意力转到了江泽身上,看着面前一杯粉色的酒,又笑着对江泽说,“谢谢。”伸手接酒的时候,江泽愣了一下,他看到了林趯手上戴着的那块表,看完又抬眼把林趯这张脸打量了一遍。
宁非看到江泽对林趯的打量,只装作火大的样子,拍一下桌子,惊的江泽低头擦起了酒杯。宁非拍着桌子的手收紧成拳,扭头看见林趯毫无戒备仍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随便一句对不起打发了自己,转脸又笑对江泽,还看不出别人对他的觊觎,真是越想越火大,上前抓住林趯的手腕,口气颇为不善的质问林趯,“你说,你找我到底干嘛来了,我还没见过这么玩我的,先和我搭讪的可是你!”
低头擦着酒杯的江泽顿了顿手,却是没有抬头看。宁非注意到了,心想糟糕,该不会又要和老板打小报告了吧。
林趯被抓的手疼,扭不过宁非,实话实说道,“宁非,我们小时候一块儿学过钢琴,我是林趯,一个月一首小星星都没弹会的林趯,你私下教过我弹琴的林趯。”
宁非仔细打量了一下林趯,又把小时候学琴时的记忆回想了一遍然后惊讶的看着林趯,“你是那个小胖子,小笨蛋,那个爱抽鼻涕的小哭包?”
宁非一口气喊了林趯小时候最不爱听的三个外号,尤其那个胖子的外号,林趯十分不乐意听,抽回了手腕,抿起了嘴唇,小声辩解着,“我才不是小笨蛋呢,我功课可好了。而且我现在也不胖了。”
宁非忘记了刚被拔头发的事情,坐下又是对着林趯一阵打量,“拖着鼻涕的小笨蛋?你变化挺大啊。”
林趯拿起酒杯喝酒掩饰自己被说出黑历史的不高兴,宁非用自己的胳膊肘杵杵林趯,“小笨蛋,你记性倒挺好,一下子就认出我了。”
林趯一口气喝掉了半杯酒,放下酒杯一抹嘴角嘟囔着,“你才小笨蛋呢。”
宁非听不清靠近了他问,“你说什么呢?”
林趯等他靠近,贴在他耳朵上大喊,“我说没记性的人才是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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