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零原以为苏飞个性沉稳心思慎密,才故意一反常态后离开。苏飞的确开始冷静,如她所料不做迟疑的离开,哪知又跌在了明晃晃的陷阱上。霍零一口叹息还未尽,就听门外传来阵阵娇笑。三枚明晃晃的铁针封去了苏飞三处逃路,破了木门极速射来。
白夫人婀娜的迈过门槛,上下扫视苏飞,嫣然笑道:“小公子若是要吸铁星,奴家双手奉上也未尝不可,只是……”
霍零恰时无奈插口:“白夫人,你要剑谱,我给你。”
苏飞双眉皱得可夹死苍蝇,他刚意识到中了计。按照他平日风格,他本该稳妥起见,在暗中默默蓄力推波助澜予以辅助的才对。
“现在我可不敢放开你哟。”白夫人款款大方的笑,暧昧道:“不然你二人还不害得人家再也站不起身来?”
“怎么会?!”苏飞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和那农家一样。”霍零双腿暗中用力,摇摇晃晃的费力坐起,冷声确凿道:“钱是好东西。那农家口口声声攒钱娶妻,却能拿出白米给客人,你不觉得奇怪。闻十二星相而来的黑道苍蝇们,恐怕早就洒下网,等鱼上套了。”
白夫人施施然的鼓起掌,紧紧盯着苏飞,漫不经心的赞扬道:“原以为霍公子是个雏儿,现在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要不是我家那死老头子真走,怕是引不了苏公子上钩。”
霍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靠着床边木栏依旧站直了身。
她冷笑直盯白夫人,突然道:“带枪来了?”
“如果说成了兵器架收藏上的那把。”苏飞一惊,紧绷的神经也不禁松了一分,洒然道:“我倒是没取到。”
看来苏飞最早做的打算,就是合两人之力突围。果不其然,他顿了顿又道:“窗外,倒是有个替换的。只是现在的你,成么?”
霍零没说话,站直了身。
在白夫人惊异的目光下,霍零双臂各渗出一道血渍,顺手肘流下。霍零活动了两下双臂,动作虽有些迟钝,但无滞涩和疲软。话音刚落,苏飞早已抢过插在窗外的精铁枪抛给了霍零,霍零双臂一挥耍了个枪轮挡下突来的暗器,后苏飞一步破窗而去。
装了七天的傻子,只为了片刻的松懈。
白夫人虽差异,还是反射的发了暗器。只可惜无论霍零亦或是苏飞先知先觉,先她一步挡下第一波暗器逃了。她还是反应晚了。
惯性使白夫人过于相信她的牛毛铁针,以至于最初对苏飞还是刚才刹那间,她都下意识节省了细如牛毛的特制铁针。
先不说气急败坏的白夫人,霍零重新自主活动,使处于劣势的局面重新拉成了平局。苏飞和霍零逃出后,追赶而来的众人居然被巡查的官差拦了下来。一向疲软的官差反常的硬气,其中竟然不乏二三流的好手!
霍零苏飞也不缠斗,打发了追得紧的几个人,直接冲进了衙门驿站。
也不知苏飞出示了个什么铁牌,驿站里的几人相继叫了一声苏公子,早准备好的马车停在两人身前。四个骑马的红袍衙役各牵了一匹马,示意两人上马车。
“苏公子,有另外的人和兄弟们一起拦住了白山君。”
为首的衙役一对粗眉,凛然正气。他压低了声音也压不住疑惑和震惊:“来人似乎武功很高,敌友不分,那只贼虎似乎也有些畏首畏尾……总之,苏公子你先走,兄弟们再看看情况。”
“麻烦你了。霍零,先上马车。”苏飞点点头,又道:“叫其他马车也从各城门出去吧……对了,霍零。那个阻拦白山君的人是你安排?”
霍狂刀绝对不会现身的,小鱼儿也不可能令白山君顾及。思来想去,没什么人会平白帮她,霍零突然觉得她的人缘,也真冷到好笑。
四个衙役打头,连出城门时也没被查问半句。出城大约十里,四个衙役留下多余的四匹马,挥鞭打马,掉头就走。
“走吧。”
霍零跨上马,双臂的血渍还未干,“不明底细,想也没用。”
苏飞收回遥望城邦方向的目光,瞧着霍零的双臂直皱眉:“抱歉……你是怎么破了她的暗器?”关切的询问,说得也如此高傲。
霍零摇摇头,抬起手肘肿了一圈的双臂,道:“只是,她没射中。”
说是没射中,霍零之前早就用“点血截脉”的手法暂时移开了穴脉。暗器射到的只是肉,自然没有作用。被俘虏后,她又从肉里挖出了白夫人的暗器,血脉恢复到原处。之后,她将暗器再刺入了穴位一旁,故意在衣服上下了些吓人作用比实用还大的毒粉。
白夫人检查时发现了毒性,自然不想多碰霍零半下,她不会真脱了霍零的衣服检查。那暗器也不是脱了衣服就能用肉眼看出来的。每每白夫人检查时,霍零就将穴脉移动到牛毛般的细针之下,以“真”乱真,虚弱的不能动半下手指。
连效果都是真的,白夫人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怀疑霍零还有行动之力。
说来简单,若不是霍零内力精纯、掌握不纯熟,也做不到这些。白夫人若是多检查上一盏茶,霍零恐怕也早就血脉逆行,猝然暴毙了。
对霍零说辞半分都不信,苏飞叱了句“敷衍之词”,又问道:“你还能动么?换句话说,你还能压住住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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