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左大口地吸着气,几分钟之后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不再使劲挣扎,像是很疲惫。
纳伽抱着他开始往上游,刚游了没两下,嘴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停了下来,看着沙左。
沙左没有看他,眼睛半眯着,还是很疲惫的样子,纳伽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沙左会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没有再继续向上游,松开了沙左的胳膊,但没敢离开他的唇,怕他呛水。
沙左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舌尖轻轻地在他嘴里搅动。
纳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沙左柔软的舌尖在他嘴里轻舔翻搅让他觉得很舒服,他下意识地开始回应。
这种感觉,很……棒。
因为这种感觉,他发现自己身体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但沙左搂着他纠缠了一会之后突然停止了动作,身上也同时失去了力量,整个人都开始往水下沉。
纳伽赶紧从之前有些兴奋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拉着沙左快速地游戏向水面,沙左晕过去了。
“为什么回来。”常飞的胳膊上架着单手弩,瞄准了程侃的眼睛。
“醒了就回来了,很奇怪么?”程侃笑笑,手里的枪没有放下,但很显然他也没有机会举起枪来。
常飞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他都没有发觉,沙左的机体反应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那个人是城堡的奴隶,”常飞皱了皱眉,“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跟我没关系,”程侃靠到身后的岩石上,想了想又把枪垫在了屁股下面坐到了地上,“队长,这个事要去问庞卡大人。”
“我现在问你。”常飞垂下了一直举着的单手弩。
“我真的不知道,”程侃笑了笑,“不问庞卡是因为你知道他不会告诉你吧。”
“是的。”
“那你要杀了我么?”
常飞没说话,盯着程侃的脸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沙左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像是骨头全都散架了一样,而肩上就像火烧似的疼得让他无法忍受。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照明器昏黄而温暖的光线。
他眼前有些模糊,像是被人在眼睛上打了一拳似的,看东西都带着重影。
身边坐着个人,他费力地眨了几下眼睛,看清了是纳伽,没有穿外套,也没有戴帽子,只是用手遮着光线。
“我在哪里?”沙左发现他正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下垫着厚厚的毛毯。这既不是第一次那个隧道里的山洞,也不是德拉库的窝,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身上每动一下都会传来巨大的疼痛,他只好咬着牙躺回了毯子上。
“很疼?”纳伽问他,声音很柔和,这种声音让沙左心里平静了很多。
“嗯,疼死我了,”沙左用手抓着自己的胳膊,“关掉照明器吧,现在不需要。”
纳伽把他身边的几个照明器都关掉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他轻轻碰了碰沙左的手:“哪里疼?”
“骨头,”沙左吃力地回答,这种从身体深处弥漫到全身的疼痛让他忍无可忍,他反手一把抓住了纳伽的手,“你不是有止疼的什么草么?给我吃点吧,要疼死了。”
“给你吃过了,”纳伽坐到他身边,“没用的。”
这个回答让沙左很绝望,没用?身体里被一点点撕裂的感觉让他无论怎么躺都难以忍受,他痛苦地翻了个身趴在毯子上:“好疼……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
“晕倒之前的事还记得吗?”纳伽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
“记不清了,就记得很疼,疼!疼!”沙左猛地从毯子上跳了起来,又抱着胳膊蹲下,最后倒回了毯子上,痛苦地呻吟着,“纳伽,打晕我行么?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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