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唐祁镇终于找到撇清关系的机会,又不着痕迹地炫耀了一番,“他叫傅研生,是医学系排名前十的学长,今年大四,现在和我在外面租房住。”
她闻言有些吃惊,眼神在两人间徘徊:“天呐,果然物以类聚。”
“是啊,物以类聚!”谷学浩见缝插针,横到两人中间开始了战术洗脑,“我虽然没有老唐这么才华横溢,好歹也是三等奖学金……”他不知道给自己吹了多少的彩虹屁,字里行间就透露着三个大字——康康我!
傅研生杵在一行人前面,听得一清二楚,紧绷的脸上不知觉露出一抹笑意。唐祁镇急于抽身,和他们说了声再见,便甩下书包随意地丢进了学长自行车后座的篮子里。
那里面还放着学长装满书的包,瞬间凸起一块。傅研生见状伸手扯了下书包背带,把两个包整齐摆好。
见他不说话,小唐斗胆试探:“老流氓吃醋了?”
“咳咳,”傅研生清了清嗓子,“没有,我是气自己学医太忙,没空管教我家小花猫。你们专业课老师又布置了小组作业,类似于上学期那种?”
“嗯,”他无奈叹了口气,“没办法,我们设计系又没考试,就是不停捞平时分。再说了,我那是扶贫,你肯定看得出来吧。”
傅研生扭头认真地与他对视三秒,不置可否:“我就是想说这个,小唐,你还是不懂得拒绝别人。”
他瞬间严肃的口气,小唐听了秒怂,小声嘀咕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这两个字就是很难出口……”
“你这样下去,以后走出象牙塔,走上工作岗位肯定会吃亏的。”傅研生听他认错般的口气心也软了,抬手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以后答应别人之前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想清楚,知道吗?”
唐祁镇乖巧点头,不知不自觉就走到了放自行车的地方。他忙活了一周累得半死,取车的时候又趁机撒娇:“学长,你说为什么我俩的自行车都没后座呢,要是有的话我就能偷懒了呢。”
“嗯?”闻言学长饶有兴致挑眉,把自己的车打量了一遍,用膝盖敲了下车前的横杆,“谁说不能偷懒?”
“喂!你让我坐这个简直就是谋杀啊!把我的大宝贝颠废了怎么办?”唐祁镇气得后撤了半步。
“不一定,这取决于你海绵体的大小的柔韧性。”傅研生嘴角一勾,既而上前半步,俯身坏笑,“如果你需要,今晚我们可以探索……”
“闭嘴!”唐祁镇抬手捂住他的脸,“老流氓,就知道满嘴火车跑。”
傅研生任凭他捂住,看他气到害羞的模样还挺有成就感。
“对了,今天带你去市区吃饭怎么样?”
一听有吃的,小唐立刻眨巴了两下眼。
“你不是说想去旅游吗,c市市区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正好国庆放假,我们去住一两天。”傅研生语气很诚恳,揽住他的肩,“开学之后冷落了小唐很久,再不陪你万一哪天和别人跑了呢?”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这话听起来酸溜溜,唐祁镇听着却很受用,心底暗暗窃喜,“不过国庆期间去旅游,很难订到宾馆吧?”
“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而且是离景区比较近的宾馆,不过是大床房。”
唐祁镇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包裹,晕乎得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哪还管几张床,小声嘀咕道:“没想到你还挺有一套的。上次不还说没钱吗?你该不会背着我,银行卡上存了好几个零吧?”
“论零肯定是小唐比我多。”傅研生把他揽到怀中捏了捏上臂,“先回家,稍微整理下,应该能赶上地铁。”
“好嘞!”唐祁镇欢快地跟他比了个耶,在欣喜中回到了家稍微整,理一番再次踏上旅途。
将近八点,晚高峰还没过,有些在城区工作郊区租房的人纷纷回家。傅研生拖着两人的行李,另只手搭在他肩上生怕弄丢似的。
这是最长的一号线,几乎跨越了半座城。唐祁镇挨着学长坐下,邻座和对面都有人,他不好意思和学长挨得特别近。
可又不甘心。
傅研生睨了眼,见他耷拉着脑袋心事重重,揪着他的领子往身边扯了点:“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
“学习压力大?”傅研生问道,一边从兜里翻出耳机线,趁其不备塞进耳朵里。一首安静的纯音乐倾泻而出,唐祁镇愣了下,感觉像是泡进了热气腾腾的温泉里,浑身细胞都舒展了。
没想到学长居然和自己有同样的爱好,他听着耳边的歌心里一阵轻,不自觉往他身边靠近。傅研生顺势抬手,就把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肩头。
他不好意思地缩了下肩膀,想从他身上离开,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低头刷手机,根本没人在意他们的举动,最后还是大胆地靠在了学长身上。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到站后他们先打车去宾馆把行李放好,还没吃晚饭,唐祁镇饿得蔫蔫的,喊着要去吃晚饭。
“想吃什么?”傅研生反问。
他想吃点特别的,想了想说:“烤肉可以吗。”
傅研生并不喜欢这些,特别是从店里出来身上一股味,能让他膈应得回家洗几遍澡。不过陪小唐他还是很乐意,笑道:“那走吧,我知道一家全国连锁的店,你应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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