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世界。
嬴政已经逐渐意识到了,眼前的一切应该不是只是一场梦那么简单。
那些与他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人与事,都被他记在心里,他还在等着,等着这场仙缘的消失,他要醒过来,而后去处理那一大烂摊子,他不能在这里继续沉迷下去,哪怕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欣欣向上,不似他般暮年残躯。
嬴政闭目,不再听也不再看,压下心头对年轻的自已的那一丝羡慕。
他需要尽快醒过来,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属于他的世界。
嬴政这般想着,便觉浑身一沉,再睁开眼,他便回到了那略显阴暗的马车内。
他坐起身,捂着嘴,咳出几口黑血,满身似被沉沉病灶压得喘不过气的那种感觉,也随着那口黑血的咳出而散了不少。
嬴政坐直,擦干净嘴角的血,还倒了茶,漱了漱口,才朗声道:“来人!”
黑夜如墨,从重病中恢复些精神气的嬴政依旧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一场不小的变故,在锋利的刀刃下变得无声,照亮了那几人苍白的脸。
嬴政闭目深思良久,终于在天边将将擦白时,下令回咸阳。
历史的车轮再一次转向了个截然不同且陌生至极的方向,在那泥泞的道路上,留下深刻的车辙。
与嬴政的车队相隔不远的沛县。
长乐慢吞吞的跟在阿娘身边,一张粉雕玉琢的白嫩嫩的脸写满了认真,时不时停下来捡地上的花花草草,塞到随身背着的小包里——这小包还是长乐缠着阿娘了好久,阿娘才为她缝的一个,长乐平常可宝贵它了,恨不得日日都带着。
“小长乐,看看阿父给你带了什么回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粗犷却潇洒的笑声伴随着来人走近而越来越响。
男人一把把长乐举抱到肩上,兴致勃勃的和女儿展示着自已带回来的野兔,“走走走,去你周伯伯家,让他烧个好菜给咱们小长乐打打牙祭,兔毛呢,就给咱们长乐做个小帽子!”
长乐被忽然抱起,也没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淡定,嘴上还是甜滋滋的说道:“那就辛苦阿父和周伯伯啦~”
不远处停住的女人有些无奈的回头看这对父女,扬声喊道:“刘季,不许给长乐喂酒!”
“知道啦知道啦!”
男人已经带着坐在他肩上的女儿走远,随手往后挥了几下,敷衍似的回了这么一句。
长乐习惯性的揪着男人的耳朵,男人便松开扶住长乐的手,展开双臂,如同鸟一般忽快忽慢的小跑着,长乐被逗得咯咯的笑着,笑声越传越远,也越来越轻。
早晨的阳光不算多热烈,却也把这对父女的影子拉得极长。
至此,又是一番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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