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终,还是刘邦拍案定下了最终决定:先撤离咸阳。
长乐闷闷不乐地坐在帐篷外,帐篷里的人进进出出,是韩信第一个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还在不开心呀?”
“你们都不站我这边,我当然不开心了!”长乐瘪着嘴,说道。
但其实她说不开心也没多少,就装个样子,勾一勾军营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算是父女俩不曾用言语交谈但十分默契的联手做的一场戏。
“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嘞,可不能迁怒我啊。”韩信也坐到了长乐身边,十八九的青年眉目张扬恣意,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却又目光温柔的望着身边人,嘴上絮叨着,似是生怕自已招了人厌。
长乐轻哼了声,斜睨了眼韩信,故意拉长尾音道:“那我可记下你这话了哦——”
虽然如今与其他人关系都不错,但长乐不觉得她会是那种因过往情谊、而耽误利益的人,因而,虽然也有点可惜历史上韩信的死,但若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既然说好一直站在她这边,那么他一定可以理解她的‘情非得已’吧。
长乐觉着,应该是基因问题。
现代的她没这么无情冷血,也就来了秦末,天天跟着刘邦混,又看着学着他的行为处事,父女俩之间十分默契,性格与做事风格也渐渐有些相似。
吕雉就常觉得长乐一定是跟着刘邦学坏了,可真要她如何劝说长乐‘安分’一些,她又说不出口。
知子莫若母,吕雉看得出长乐是乐在其中,又生怕长乐若当真就此‘安分’,倒是会让她的未来变得被动——刘邦既谋大事,那么长乐作为他的第一个孩子,又这样聪慧能干,凭何不能继承?
吕雉被自已心中的想法惊了一下,而后陷入那种神秘的幻想里,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被小儿子的哭声唤醒。
她没有立刻去安抚小儿子,一双黑眸定定注视着前方,里面闪烁着许多只有她自已知道的情绪、与野心。
“阿娘想的没错。”长乐微微一笑,依旧依偎在吕雉身边,轻声细语中,却满是浓烈的野心。“长乐为何不可、也坐一坐那位置呢?”
长乐之所以愿意与吕雉说明想法,既是因为血脉关系、这天下最爱她的便是她阿娘,也因为她认为,无论是历史的吕雉,还是她眼前的吕雉,都一定可以理解她的想法。
吕雉有一瞬的迷茫,而后已然不再如闺中女儿般细腻的大手轻轻抚了抚女儿的黑发,低声道:“既长乐想要,那咱们便去坐一坐。”
从小时看大时,吕雉已然看出自已其余两个孩子颇为愚笨,难堪大任,除却长乐。若刘邦当真夺得天下,怕是妻妾不会少,子嗣也不会少,与其让其他人上位,倒不如让长乐来。
便是在打仗路上,刘邦就收了好几个女人,孩子也有了好几个。
此时,刘邦距离登位,只差最后一点阻碍——项羽。
这一路走来,哪怕长乐带着家人,努力避开了一些历史上的节点,紧跟刘邦,也依旧过得颇为颠簸。
行军路途,再如何费尽心思,也很难好过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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