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高死掉与否,问题不大,也就是鞭尸而已。
始皇一顿吩咐后,外面的天幕还在不紧不慢的说着话,他坐在案边,是难得的半点奏折都看不下去了。
他既想到了老臣子李斯的走错路,从而被夷三族的下场,又想到了按照这个二世的性格和发展,怕是大秦……
所幸一切都还来得及,赵高已死,胡亥也绝不会是二世,还有长嫚……始皇闭了闭眼,继续听天幕说书。
他绝不会让大秦再落入那样的境地。
‘跳啦!’系统提示着宿主,见宿主点头,它就连忙点了下已经设置好的视频时间。
只见天幕似是卡顿了一下,正好是在话语的间口,配上一点空镜,倒是不显多突兀。
【……高惧,乃阴与其婿咸阳令阎乐、其弟赵成谋曰:“上不听谏,今事急,欲归祸於吾宗。吾欲易置上,更立公子婴。子婴仁俭,百姓皆载其言。”
……郎中令与乐俱入,射上幄坐帏。二世怒,召左右,左右皆惶扰不鬬。旁有宦者一人,侍不敢去。
……阎乐曰:“臣受命於丞相,为天下诛足下,足下虽多言,臣不敢报。”麾其兵进。二世自杀。】
这个二世死得很快。
可这样快速的死亡,依旧无法驱散这个大秦的人的愤怒。
“胡亥!胡亥!杀!杀!杀!”
隐隐,始皇似乎听到了从宫墙外传来的呐喊声,似是一人的声音,高亢尖锐,又似是百人千人的声音,十分整齐。
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打断了始皇来不及深思的那一点、天幕内容似乎有点不太连贯的想法,也让他一时顾不及去思考那个公子婴是谁。
始皇大步出殿,遥遥望着远处的云烟,薄薄的一层,似乎触手可破,又似乎寻常极了,半点不需人在意。
可来报的人却说:咸阳内,并无动乱,也无人聚集呐喊。
始皇沉默站着,他个子本就很高,脊背挺直,如同一柄永不会疲倦的黑刀。
自亲征后便锋芒毕露的他,此刻却罕见停下了不歇的脚步,既因为那第一次出现的莫名的幻听,也因为这新天幕的许多话。
他只是在思考,思考自已接下来必须要如何做、又应该要如何做。
以及,还有一点点叹息。
为自已,为老臣,为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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