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段怡嘴一张,那周军攻来的大将更是怒从心头来,他提着一把金丝大环刀,猛地朝着段怡的脖子砍了过去,“老子名叫徐易,家中祖传八代的刽子手,老子只杀人,不拜人!”
&esp;&esp;段怡眼眸一动,瞧见他张大的嘴,还有那后头跟着的,一个个怒发冲冠的大周将士,嘿嘿一笑,一个纸包扔了出去,那徐易是个易怒的性子,抬刀一劈,红色的粉末飞来了出来……
&esp;&esp;这个时候,他们方才发现,今夜有风。
&esp;&esp;段怡站在上风口,而他们站在下风口……那徐易被喷了个正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像是杀猪一般嚎叫起来。不光是他,营口的追兵被喷了一脸。
&esp;&esp;“走!”段怡并不恋战,拍马转身。
&esp;&esp;身后的弓箭手,数箭齐发,遂拍马狂奔而去。
&esp;&esp;崔子更同段怡并驾齐驱,一下子发现断后的这一波弓箭手,所骑战马十分特殊,“你早就安排好了,人人胯下皆是良驹!”
&esp;&esp;段怡一张嘴,风灌了一口,“你不也是一样么?我瞧东平同朱鹮跑得也是极快。”
&esp;&esp;崔子更摇了摇头,“我的军中,没有孬马,无须刻意准备。”
&esp;&esp;段怡呵呵一笑,有钱了不起?
&esp;&esp;一个被扫地出门的破产富二代,竟然也在她的跟前,炫起富来!
&esp;&esp;更气人的是,她的确没有崔子更富有!
&esp;&esp;这些战马,还是千挑万选的,从老贾那支队伍中,挑选出了的最上等的好马,当然,也就只有这么些好马了!
&esp;&esp;待狂奔了一阵子,那身后的马蹄声,渐渐地小了。
&esp;&esp;段怡松了一口气,身后的衣襟都汗湿了,将马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esp;&esp;崔子更瞧着,也调整了速度,他眯了眯眼睛,注意到段怡鬓边的汗珠子,轻声道,“我以为你成竹在胸,不带怕的。”
&esp;&esp;段怡白了他一眼,“火烧粮草,一是为了让周军着急上火,在援军到来之前,再次发起攻城战,如今咱们还算势均力敌,直接打未必会输,可等大量援军来了,就未必如此了。”
&esp;&esp;“二来,咱们奇袭,虽然杀了个人仰马翻,大获全胜。但到底不过是周军的九牛一毛。杀进去容易,脱身可不容易。粮草辎重被烧,大量的军士都会被叫去灭火,这样这么断后的压力,便小了。”
&esp;&esp;“我又不是那庙里金刚不坏的佛像,怎么就不怕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河山印,我还没有转手卖出高价,富贵一把!又岂能早死?”
&esp;&esp;“再说了,我才刚得了灵机,尚未来得及好好撸呢!”
&esp;&esp;段怡说着,惊呼出声,“啊!灵机被你抱走了,还没有还给我!”
&esp;&esp;段思贤死的那天晚上,崔子更把它的小灵机抱走了,便没有下文了。
&esp;&esp;她就说怎么这般奇怪,好似身边少了什么似的。
&esp;&esp;崔子更清了清嗓子,“我那院子里,有一整片竹林,且又挨着青云山,它住在那里,有吃有喝有玩,快乐似神仙。左右这几日,你要在军中,无暇顾及,便放在我那里好了。”
&esp;&esp;他不想说,自从榻上有了食铁兽,睡觉都香了。
&esp;&esp;再见段淑
&esp;&esp;到了此时,那周军大营中的人,方才从乱糟糟中寻到了秩序。
&esp;&esp;段文昌被人搀扶着,穿着雪白的中衣,走了出来。战甲草草的披在他的身上,浓烟将他熏得有些烟熏火燎的狼狈,他愤怒地将手中的长剑一掷。
&esp;&esp;“段怡带的人不多,咱们的数量乃是她的数十倍,是以她只敢骚扰一二,便落荒而逃。给我追上绞杀了去!”
&esp;&esp;他说着,愤怒的朝着另外一边看了过去,“还愣着做什么,救火啊!”
&esp;&esp;夜间的山风吹了过来,仿佛烈火喷油一般,将那粮草烧得更烈。那救火的军爷呸了一口,骂道,“斥候还说那剑南军的粮草烧了,真他娘的瞎了狗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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