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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1页)

误入危途(2)

一进电梯,张彼一个劲地在我身后念叨,说我太不给戴总面子,一开始就要高价,还开出这么危险的策略。我说那你要我怎么样,他们那种企业隔三差五就上广告,老百姓都对他们不感冒了,企划一旦做到了巅峰,不玩点火花怎么行?他说那也不能那样做,那是企业,不是你玩孩子过家家。我板着脸说今后这种医死马的活别找我,我又不是耶稣,济世救民还不吃饭不要钱。这时手机又收到信息,我翻开一看是朱辉的:晚上有歌友会,要不要参加?

我心中大喜,问他是哪个明星?上次和他去追超女,在七叉路的犄角伽栏里等,站得我们腿软,给蚊子咬得浑身是包。挨到凌晨3点超女冲一家商务酒店出来,朱辉机敏地飞奔过去,在超女面前喘气,我跟随在后,超女很镇静,眨眨假睫毛,从口袋里掏钱,通达地说这样可以吗?糊口钱给得还很体面,厚厚的一叠。朱辉立马180°大转变,点头哈腰地说认错人了,抱歉。回来的路上朱辉拍大腿乐:“有钱的腕派头就不一样,逮到头上来还能那么镇静地问我可以吗?呵呵。怎么不可以?君子取财,为人消灾。”

大概过了10分钟,朱辉才回复:绿豆王子。我一看就没了兴趣,把手机扔进包里,睬都不睬。朱辉整天在说明星走穴,其实他是光明正大地借娱之名,见风使舵地做起了经纪人,整天在酒吧拉风,在门户网站上晒相片,也弄了几个不伦不类的所谓艺人明星,尽玩擦边球。前年他搞变性人,去某某美容院做整形顺便谈了代言,在影楼拍了几张*,挂在公交车上满大街的地跑,看似有点社会效应。谁知这个变性人有模有样,有**有器官,却偏偏没有女人的嗓音,一开腔就像只公鹅发情,在宁城的各大卖场跑了几个月,把顾客唱烦了,也把老板唱怕了,市场越混越烂,路子越走越窄。没办法,只好到赌场跳*舞,亮*,晒*,挣点皮肉钱。变性人包装失败后,朱辉不服气,在一次学生内部的街舞大赛上发现一个能歌善舞,性格活泼,表演天赋极高的楞头小子,被他捡回来如获珍宝,这小子嘴巴甜,性格骚,唯独不行的就是样子差,人奇丑无比,龅牙,突眼,158的个子,干瘦无比,一头黄色枯发,像美国红灯区里的吸毒少年,一笑,满脸*。人人都不看好的毛小子被朱辉灵感一击,竟折腾出了一个绿豆王子来,整天给他穿粉红色上衣,白裤子,背亮皮大挎包,一副刚刚从神经病院出逃的样子,经常在舞台学习蜡笔小新上演脱裤子,铺天盖地地在网络宣传为:上有芙蓉姐姐,下有绿豆王子,混的就是一个遭人恶心的丑角。

朱辉曾在酒桌上侃侃而谈过:几年前的观众喜欢帅哥美人,现在的娱乐文艺却英雄隐没,丑人当街,丑陋也是一种魅力,只要他能够抛掉祖宗与颜面,丑到无理取闹,他就是腕儿就是爷。

一同上车时,张彼建议我坐副驾坐,问我去哪里?我说时候不早了,回家吧。他启动车:“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到我的办公区转转。”

误入危途(3)

我听马小爱吹嘘过她的办公室,地处五象广场繁华地带,300多平米的办公区置放了40多台电脑,密密麻麻的格子间整得像网吧似的。五象广场是宁城的黄金地段,本省的经济核心点。汇聚着不少的外企,知名集团的办事处,一般的小公司是租不起这么高档的写字楼的。可见张彼的事业刚刚起步就划了一个大手笔,完全是一副豪门公子做事的派头。但如论如何,那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事,与张彼交涉不深,这个人却让人感到不踏实,于是我就借口说晚上还有节目,婉言拒绝。他并不相信,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节目?”

我新口胡掐:“绿豆王子歌友会。”反正确有此事,甭管我去不去。

“绿豆王子是谁啊?那么有名?”张彼一阵恍然,确信我是在骗他。我冷嘲热讽道:“你不认识绿豆啊,一看就不是宁城人,新浪网、腾讯网上都有他的照片,你竟然不认识,荒废你还做文化传媒呢。”张彼哼了一声,心里一定不好受。

车子驶到园湖路十字路口,正要加速穿行,正巧是红灯,张彼愤恨地拍方向盘,一阵泄气,嘴里指桑骂槐地咒“晦气”。他突然横过我面前伸手调试空调窗,说怎么感觉好热呢?我拘谨地把身子朝后靠,双臂向上举,尽量不要与他有身体上的摩擦。他歪头看我的脸,奇怪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满脸羞红:“给你腾空间。”他笑了笑:“你嫌我胖?”我没说不是,也不点头承认,就是憋着嘴想恶心。张彼把手放到我大腿上:“这样吧,长湖路有家新开的韩国料理味道不错,晚上我当你的车夫,陪你去参加节目。”我拿开他的手摇头说不,感觉大腿像被老虎钳钳住一般,疼得我直哆嗦。他捏住我的脸把嘴凑近:“瞧你这张小嘴,实在太犟了。”我推开他,他反扑上前,我惊吓地挣扎,用脚蹬,他按住我的腿,整个身体爬上来。

此刻,红灯变绿了,张彼的车还挡在路口不动,身后的司机在烦躁地鸣喇叭,有人开车门出来探头骂街:“喂喂,前面的,搞什么明堂啊……”张彼正处*焚身,两眼发红,像一只失去理性的狼,朝我扑来,一把抓开我的胸口的衣口子……

逼良为娼

原以为廖编会在我设计的鸳鸯谱里精神愉悦,心宽体胖,心无暇意,可有一天他含沙射影地对我抱怨,不行啊,连那个的时候都走神。我就知道其中一定出了问题,十万火急地杀到宋蕙兰的学校,在图书馆里找到她。她看见我气咻咻地迎面而来,拿着书封住嘴,满脸惊恐。我冲到她跟前,揪起她手里的书本就往外扔,破口大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偌大的阅览室就我一个声音横空出世,所有同学都抬头,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宋蕙兰愣在半空,呆若木鸡,半天说不出话。我掐着手指对她数,掏心掏肺地说:“你说我有那点亏待你,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花钱给你穿金戴银,看你可怜,我辛苦安排你的善后,你自己想想,若是没有我你这个黑不溜秋的土妹子能有今天么?”说得我自己热泪盈眶,为那天花出去的血汗钱心疼不止。

宋蕙兰一着急,腾地站起来,捂着脸哭着跑出去。我不放过,死命地追,坚决不饶恕她,也不会仁慈。她跑到图书馆对面的相思湖边,抱着一棵杨柳哭,嘴里念着小枫,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走进她,攀着双肩站在背后,冷冷地说,除了还钱,没有其他办法。她看似要垮了,歇斯底里地堆我吼:“我还你衣服还不行么?”我呸了一声:“我才不穿你的二手货,你那天身上的行头花了我6000多,单子都在我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她哭得更伤心了,怕到颤抖:“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一直当你是姐姐!”我摊开手:“很抱歉,我也当你是妹妹。那天确实花了那么多,你看怎么办?”她被逼上绝路了,不得已对我抖出实情:“你放过我吧,我有男朋友,我爱他!”我觉得可笑,有男朋友还去卖,贱!卖了还对我说贞洁,鬼才去信你的爱情。见她情绪失控,就怕她走极端,我放缓语气问你既然有爱,为什么还要去那种地方?她心衰力竭地说:“他出车祸了,现在躺在医院呢,我也是没办法,没办法啊!”说着软绵绵地滑下来,无力地摊在草地上。

我心里一惊,有种错伤无辜的罪恶感。女人打懂事起,就为爱而奔波,幼年时爱自己的父母,长大了爱男人,爱孩子,一辈子都沉湎在爱中,以奉献的姿态存活,却没多少人能体会到其中的辛酸。她的爱,要我频频起共鸣,就是那种可以为人上山下海,生死无憾,却始终得不到一点被爱的那种。是为一个人宁愿死都要爱,都要追,哪怕是剩下一无所有都在所不惜的那种,她的爱,就仿佛是我的爱。

我扶起她,眼睛都湿了,心里很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宋蕙兰不肯起来,趁机保住我的双腿,跪着我求我,嘴里含糊地重复你放过我们俩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要逼我。我的心都被她给撕碎了,真想蹲下来,给她擦眼泪,好言好语地给她安慰与祝福。我的爱情如同一颗筹码,压在她的身上,她好一个,我死一片。我放过了她,廖编不会放过我,刘军,老潘都不会,或许我的梦想也不会。假如我就因为这一步棋走错,而错失了我与尹焕东的爱情,在多年后,我也不能原谅自己。我狠心推开她,扔给下一个句话:“自己认错去!”扶手而去,不敢回头。

回到家,我已筋疲力尽,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苹果出来洗洗就吃,挨在沙发上打盹。快睡着时,手机响了,是妈妈的电话,她十分生气:“小澜,你和张芸怎么啦?昨天她打电话来哭得要死,说你念着几十年的姐妹情见死不顾,老在逼她要钱,还把她告上法庭?我当时打你的手机也不接!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笃定地说这都是真的。妈妈叨叨地开腔:“唉,你们从小手心手背的,亲得跟姐妹一样,闹什么闹嘛?你做记者比她捞得多,就让她一点,何必要上法庭?”老妈句句向着张芸,事事说我不是,把我说得心里直冒火。我板起脸:“我当记者怎么了,是谁说记者很有钱的?我当年刚刚入行的时候薪水就千把块钱,难道我挣钱就不辛苦?她当老师不用风吹雨淋,无需担惊受怕,过着一种旱涝保收的生活,还那样蹭着不还钱,难道我就不用结婚生孩子吗?等我生孩子的时候你看她能不能给我钱?哼!那种人我早看破了,她肯定会说我现在养孩子可辛苦啦!等我小孩长大了再还你吧!”妈妈说不通我,这壶提不起,就提那壶。把战火说到了结婚的事情上,问我什么时候带女婿回家,我说我烦!立刻挂断电话。妈妈不服气,再打进来,我用抱枕捂住耳朵,坚决不接。

美丽诱惑(1)

马小爱沉寂了几天,又开始如鱼浮水,在我的世界里晃来晃去。她说有两张名媛美容馆的代金卷,请我一块去洗脸,然后顺便带我去五象广场租参观办公室。一撞见她,我就联想到张彼,恨不得把胆汁都呕出来。那天张彼当街非礼我,造成了交通堵塞,后面的车主心烦气躁地上来拍我们的车门,张彼惊愕地扭头望,一个黑衣汉子张牙咧嘴地骂:“他娘的,要*就回家干,这大街上的亲什么亲啊!”张彼放开我,坐回驾驶座上慢条斯理地整衣服,一看前面的又是红灯了,车水马龙横着过,还要再等3分钟才能穿行,而身后却出现了一条车龙,累计了有30多辆车。这时,黑衣汉子恼怒极了,就站在他车门旁骂,把宁城方言里所有骂人的话都用尽,又脏又难听,从祖宗骂到了子孙,把张彼给惹毛了,他开门冲出去,攥紧拳头就给他一拳,再是一拳,打得黑衣汉子后退几步,两眼冒金星。

张彼呸了一口痰:“不就是堵车吗?犯得着你骂我娘?!”黑衣汉子一米八多的身形,冲上来,把张彼摁在车后箱上,提起来暴打,打得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像一条吊在空中的沙袋。慌乱中,我摁开车门锁,脱下高跟鞋,提着鞋子溜之大吉。跑了50米,看见一个民警在巡逻,我跑过去,气都喘不上来。民警奇怪地看我,安慰我别着急,有话慢慢说。我手舞足蹈地对民警说那边……那边,快去,闹事,有人在闹事!说话都颠三倒四的,累得蹲在地板上。民警拿出报话机,镇静地说:园湖民族路口有人打群架,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我惊慌失措地跑回家,情绪久久不能平静,洗澡时发现身上有几处瘀青,幸好没失身。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马小爱也对我只字不提。就算她问张彼,想必他也不会说实话。只在事后的第三天,收到张彼的信息:我的泪不会为你白流。意思不明确,却像江湖恩仇中咬牙切齿的毒誓。

因为张彼的关系,我坚决不去欣赏她那气派的办公室。但,做保养我感兴趣,这段日子,没日没夜地劳碌奔波,日晒雨淋,皮肤粗糙了不少,自己没时间打理,也不舍得银子去买好点的化妆品,只靠晚上做一点面膜远远不够。况且名媛养生馆是个不错的地方,消费高,档次当然也高,宁城有钱的富婆,主持人,演员都在那里买年卡,定期做保养,能进入那里,也算是显示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想失去这个挂在嘴边的小便宜,管它前因后果,我先咬上一口,享受到了再说。 。。

美丽诱惑(2)

下班后我直奔名媛养生馆,马小爱早早就到了,一直在大堂的软沙发上等。见我那么晚才来,心里有些不快,理都不理人,自己到总台去签单办手续。我不顾她的脸色,跟在她身后,随两位服务员上楼。到了二楼,我们被安排在一间小房间里,说是VIP美容室,专修格调还算可以,就是过于逼仄拥挤,10来平米的屋子摆了两张美容床,中间就一个过道。我在心里嘀咕,所谓的名媛,亦不过如此。我们刚刚在美容床上躺下,就有两位身穿粉红色美容服的美容师进来了,各自对自己的客人介绍自己,然后面带微笑地给我们洗脸按摩,工序弄了一道又一道,复杂繁琐,还一边做皮肤诊断,从肤质到毛孔,从色泽到弹性,把我的皮肤说得一无是处。

脸洗了很久,皮肤都差不多被揉破了,她们才肯罢手,看似很敬业负责。面部清洁好后,美容师拿出一张单页和一盒包装精美的盒子来推销,说是他们新引进的日本光彩水晶面膜,不但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淡化角质层,缩小毛孔,还能排毒修复,淡化色斑,延缓衰老,弹性倍增,还有紧致瘦脸的作用,总之像神药一样,神奇到你无法想象,完美得锦上添花。我和马小爱都是一样的表情,笑笑,摇头,躺着一动不动。

两位美容师就是没给我们动手,而是把我们的皮肤状况分析一番,从皮肤隐患说到了身体疾病,连我50岁会有多少黑斑,60岁会得什么病都说到了,整一副是恐吓行销的架子。我们还是无动于衷,马小爱排斥地说:“人有生老病死,没什么紧张的,再多的脂粉都抵御不了年龄的流失,反正人老了就成怪物了,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附和地说:“言之有理。”的美容师就嘲讽她:“你现在不舍得为健康花一分钱,今后你就要拿一辈子的钱来买健康。”马小爱火了,腾起来嚷:“健不健康管你什么事?老娘我就来贪便宜的!除了做基础护理,其他的统统滚蛋!”

这一招可真奏效,美容师怕了,脸青青的,萎缩的像个脱水的苦瓜。马小爱一副皇太后的架势,质问道:“护理要是做完了就说一声,我可没时间耗在这里。”美容师不敢怠慢,怯生生地收回手里的产品,从柜子底层拖出一只红色塑料桶,取出一种黑漆漆的胶泥放进面膜碗里,用刷子均匀地敷在我们的脸上,气味恶臭。我问美容师这是什么,她说是海藻面膜。我唏嘘不止,头生遇到这样的东西,和厕所里的发酵物差不多。马小爱倒是冷静,一动不动地平躺在美容床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在名媛的时光,宛如干尸。

上好海藻面膜后,美容师交代要等半个小时,两人急忙离开,走廊外依稀能听到外面神秘而侥幸的讥笑声,其中必有鬼。美容室静静的,没有任何声响,窗帘在随风吹拂,屋内的光线忽明忽暗,诡异不安。我被恶臭熏得心率混乱,憋着气,忍不住问马小爱什么感受?她的嘴艰难的驽动:“一种受辱的感觉。”我忍不住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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