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擦完鼻涕眼泪,贺凌手臂一伸把人抱进怀里,重新躺下,江越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多他腰腹发力撑着才没真的完全压到贺凌。
他们就用这样的姿势接吻,重逢后第一个吻,亲着亲着便失控了。
贺凌身上的衣服尽数被脱去,猴急的江越连一秒钟都没有办法等,手掌急切地抚摸贺凌的身体。
宾馆大床响了快三个小时,一整管润滑液都见了底,塑料纸篓里是用过的安全套。
贺凌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趴在床上后背还贴了个暖炉一样的人,像只小狗对他的蝴蝶骨又亲又舔。
贺凌累得动不了了还没忘记问:“刚才为什么哭?”
江越沉默地撑起身把人翻过来,手掌轻揉平坦的小腹,大半张脸都埋到贺凌胸前。
贺凌没推开他,只是轻轻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说不说?”
“因为你来找我,只有你会来找我。”江越抬起脸对着贺凌笑,比刚才哭的样子要好看一万倍。
贺凌手心还贴在他的后脑勺上,声音沙哑,“越老师和江老师知道了也会来找你。”
“或许吧。”江越并不怀疑父母对自己的爱,只是无疑贺凌给的要更多,他也更觉欢喜,喜极而泣。
他把被丢到一旁的手机捡回来,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
这些年他的手机换过,但是手机里面所有重要的,和贺凌有关的他都备了份,包括一条他们17岁时的录音。
点击播放,贺凌青涩的声音随之响起——“我17岁的新年愿望是我想爱你。”
江越又香又软的黑发埋在贺凌的肩窝里,把这一段6年前的录音放了一遍又一遍。
贺凌就这么安静地听着,看江越笑眼弯弯地循环播放,许久他才说。
“已经实现了,实现很久了江越。”
次日一早,他们坐上了回首都的飞机。
贺凌得回学校,江越也是,两人再多不舍也只能先分开各忙各的。
贺凌一回去就挨了骂,因为他先斩后奏,人先跑了再补两句“假条”,不同意还不行,这人都已经到灾区去了。
年过50的导师被他气得险些高血压,劈头盖脸骂完了再关心一句江越怎么样,得到他“很好”的回答才背着手冷哼一声。
当天下午贺凌收到了一大束粉玫瑰,跟着花束一块来的还有一个信封,几页纸写满了江越的字迹,这是他的一万字检查。
贺凌一字一句看完,然后出校门买了个装裱字画的木质框,把这一万字检查仔细小心地放进框里,挂在宿舍的墙上,和另外两份检查放在一起。
那束粉玫瑰也拥有了自己的花瓶,安静地盛放在窗台前,窗外的银杏枝叶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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