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赵铁生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上次赵木的母亲找到自己家里,询问赵木的下落,无功而返之后,又私下找过自己好几次,话里话外都在说,赵木失踪那天的确说要到自己家来。
赵铁生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自己那天着实没见过赵木。
之后赵家村又有人不见,为此村长还把村里的男人聚集在一起开了会,讨论这些不见了的人到底去哪了这个问题。但这些人,除了赵木离开家之前跟他娘说了句要去赵铁生家之外,其他的人离开家之前都没有跟谁打过招呼,离家之前也没有什么异常。
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加上这些不见的人加起来,除了赵阿牛是个“忠厚老实之人”,小兰是个可怜人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村里的小混混,大家平日里本就见不惯那几个人,如今更是信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没几个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是请还没有发生到自己身上,村民基本上是冷眼旁观的多。
“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赵铁生也不是很关心这件事,他只要能护得了公输冉那就够了,只是这件事已经发生好些天了,公输冉怎么现在才问起?
“随口问问罢了,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公输冉埋头吃着碗里的饭。这几天三娘沉迷在研究那两本食谱上的面食,哪里有心思同自己说这些事,只不过是她自己想知道赵铁生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接着三娘的名问一问罢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赵铁生轻笑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里就不方便了。“如今谁都不知道那些人的下落,谁也说不准他们究竟去哪了。”
这是村民的意见。“那你怎么看?”公输冉接着追问道,她想知道的是赵铁生自己怎么看待这件事。
“我?”赵铁生停下夹菜的动作,看了一眼公输冉,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我没什么看法。”语气里的愧疚微乎其微,公输冉没能察觉。平日里赵铁生跟赵家村的人来往就不多,他不关心也是应该的。
于是公输冉也没有再接着追问,俩人各自埋头吃饭。
天越来越冷,要不了多久,就要立冬了,她得再入冬之前把自己的事做完,不然天冷就麻烦了。
如今公输冉已经将那食谱上的每一种面食都给三娘说了一遍,剩下都就只能看三娘自己了。
不去三娘家之后,公输冉就在家里开始着手准备冬衣,就算要离开赵家村,衣服总不能不穿。
那几本赵铁生给她都医书她也大致翻了一遍,里面的草药原本她就认识,只是原先她知道的不是它们的药用价值,而是怎样利用它们相生相克的特点,用那些常见的草药配置出有毒的药剂抹在机关上。
“铁生,铁生……”随着两声焦急的呼喊,各种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也纷沓而至,看来院子里是来了不少人啊。赵铁生放下手里编到一半的篮子,站起身来。公输冉也放下了手中拨弄炭火的火针,跟着赵铁生走出屋子。
刚踏出屋子,公输冉就停下了脚步,如今小小的院子里站满了人,就连屋檐下,都挤
满了人,她几乎是寸步难行。院子中央的几个人躺着一个担架,上面担架上似乎是躺着一个人,上面还盖着一块破破烂烂的麻布。
她之所以知道麻布盖着的是人,是因为担架一侧,从麻布下探出一只手。只一眼,公输冉就迅速躲到了赵铁生身后。
那只手颜色青紫,不像是正常人的手,公输冉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赵铁生迅速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别怕,你先进去等我。”
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腐臭味,赵铁生早就敏锐的察觉到,这股味道正是从担架上散发出来的。公输冉也闻到了这股味道,心里恶心,但理智告诉她,她现在不能离开,于是就强忍着那股想吐的欲望。
“我……我跟着你就行了。”公输冉小声道,又贴得离赵铁生近了些。
她不肯先回房,赵铁生也不勉强,只是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见俩人出来,抬着院子中央的人把手里的担架放到了地上,人群也给俩人让出一条路,赵铁生拉着公输冉走到院子里。
赵家村的村长此时就站在院子中央的担架旁,拄着拐杖,一只手捋着下巴那一把花白的胡子,止不住的叹气。
随着赵铁生和公输冉俩人走到院子里,周围的人也开始停止窃窃私语,本来嘈杂的小院也变得安静起来。
“村长。”赵铁生开口喊了一声。他留在赵家村的这两年,村长倒是一直对他挺客气的。
“铁生啊……”村长喊了这么一句后,一边捋着下巴上的胡子,一边摇着头叹气。
“发生了什么事?”赵铁生问道,那种腐烂的臭味越来越浓,赵铁生的眉头也约皱越深,自己是赵家村的村医,但他们把一具尸体抬到自己家是什么意思,自己可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你看了就知道了。”村长也不直说,朝一侧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得了指示,向前就想把担架上破破烂烂的麻布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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