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先下吧。”
“还是子衿先生先下。”
“我是公主府幕僚,九千岁是客,理应坐得舒服些。”
“吾乃九千岁,向来霸道,子衿先生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你下吧。”
“你下!”
“你下!”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司马琅出声制止。“你们两个,现在,起身,给我下去!”
桓远和裴子衿面面相觑。俩人拂袖而去,裴子衿坐在左边下首,桓远坐在右边下首。
“报——影卫在五玉山东边山崖发现十三具尸首,但是没有谢公和荀公子的衣物特征。”
听到不是谢景铄和荀蔚的尸首,司马琅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又接着问:“那人呢?”
“回公主,影卫正在搜寻,也派人下了崖底,还未发现踪迹。”
“马车呢?可有车辙?”裴子衿问出关键问题。
来人回报:“马车不见踪影,车辙似乎是往山下去。”
“难道他们往邺城回来了?馥馥,派一队府兵到城门附近搜寻。”司马琅及时改变对策。
“再探再报。”桓远把来报的影卫打发走,看着司马琅魂不守舍,有些吃味。“公主,成大事者,情绪不应为外人所知,即使是你最信任的人。”
桓远提醒司马琅。
司马琅自然知道,这世界不会有比桓远对自己更狠的人。他可以为了活下来,买通抄家的宿卫兵,送自己进宫自宫,就是为了让仇家放过自己。又可以为了上位,苦练武功,读遍天下权谋之术,违心去讨好昏君和皇后,一步一步掌握影卫,监察百官,再把仇家一举歼灭,报家族之仇。
他是一个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的人,即使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他不会生气,不会发脾气,不会冲动行事。因为他知道,生气很蠢,发脾气很无能,他做事只考虑利益。
这就是桓远,从自己小时候就看着自己长大的男人,亦父亦兄。影响了自己整个少年时期的男人,教会自己正视欲望,同时要掌控欲望,不要被欲望吞噬。
被桓远这样一提醒,司马琅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
裴子衿看着司马琅和桓远的互动,内心复杂。他知道,这是十几年的感情,自己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
“公主,吃点东西。”桓远提醒道。
馥馥领会,通知厨房上菜。她一早就通知厨房备菜了,但是她知道司马琅此时此刻未必有心思吃饭。等桓远开口,馥馥知道司马琅会听的。
果然,司马琅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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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写到小型雄竞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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