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赌徒是疯子,何子衿是赌徒,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真的疯了!
何子衿掐灭手里的烟蒂,放进车内的垃圾袋里。
“思捷。”
他看着她,叫她的名字。
“……”徐思捷抚着胸口,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了。”何子衿笑了下,笑容有点儿冷,“你该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徐思捷不吭声,她知道,她在踩着他的底线往前行。
“你不该威胁我。”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该知道,威胁我,或是去悠悠那儿嚼舌头根子……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容易善了。”
“你跟吕墨,你们两个人的事,不要把她扯进去。今天的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不往下说,她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手竟是有点儿抖。
“这几年……”他停下来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这一次,我可以放弃清和电子的管理权,只按股权参与分红。这样,岚合就是清和的大股,至于,你们能不能说服吕先生,让他继续管理,那就是你们的本事了。sp;徐思捷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走到清和电子这一步,不仅能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个台阶,更是打压了墨子……可是,他现在轻而易举的说要放弃管理权。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对她和吕墨而言,太有吸引力。只要何子衿不做绊脚石,她就有把握让吕墨负责经营清和电子。
可是,这算是他为了常悠悠对她的一个妥协,还是,他又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有个条件。”何子衿挑眉。
徐思捷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是凭空掉下来的好处,她还真是不敢接。
她点头:“你说。”
何子衿稍稍换了个坐姿,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我要那枚玉佛。”
徐思捷皱眉,手伸到脖子下面,捻起那枚玉佛。蓦地想起,刚刚似乎在常悠悠的脖颈上见到那枚翡翠观音。
她低头瞧了瞧坠子,问:“你要送给她?”
何子衿不置可否。
徐思捷想了想,无奈的苦笑,抬手摘下链子。她说:“子衿,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这坠子,真对你这么重要?我原先以为……”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不想让自己更难堪。
何子衿接过那枚玉佛,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他开了车门锁,说:“下车。”
徐思捷抿了唇,推开车门。
何子衿摇下车窗,探出头去,问:“有办法回去吧?我知道你有。”
他说完,不再看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坠子,丢进口袋里。接着,重新发动车子,不做停留。
徐思捷呆呆的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是郊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怎么回去啊!
“啊!”她尖叫,对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骂道,“何子衿,你TMD混蛋!”
常悠悠连着录制了几段节目备用带,小河一直小心的在一旁帮她拿东西。趁着中间补妆的时候,小河小心的问她,说:“悠悠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拼啊。”
她一愣,吸了吸鼻子,笑的有些漫不经心。
她表现的有那样明显嘛?
手机响了,小河把手机递给她:“悠悠姐,电话。”
化妆师正在给她弄发型,她便问:“谁的?”
小河看了看屏幕,说:“是陌生的号码,”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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