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似乎每一次去医院,都没有给我留下很美好的回忆。铲屎官提着猫包带着我走啊走,让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某一天,似乎是人类的国际妇女节,她也是这么提着我,一路走到了刚刚我们去过的那家宠物医院。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刚满八个月的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十分钟前,我还在惬意的欣赏窗外的风景,结果铲屎官坏兮兮地跑过来说:”达西,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然后二话不说,把那时候身形还相当弱小的我,装进了猫包里。
因为宠物医院不算远,我当时的体重也比较轻,所以铲屎官提着我走着就去了,我待在猫包里随着铲屎官的脚步有节奏地晃来晃去,安慰自己说,这回最多是让人有些不舒服的例行检查吧。毕竟每年铲屎官都会去带我打什么疫苗,好像那样能使我不生病,我又不是很懂啦。
去了之后,医生看着我的眼神特别和蔼可亲,问铲屎官说:“几个月大了?”
铲屎官回答,“8个月了”,医生满意地说:“嗯,还行,这个年纪可以做了。怎么啦,小家伙最近不安分了?”
铲屎官望着我笑:“是啊,最近又是到处撒尿又是嗷嗷叫的,我想着是时候了,就带他过来了。”
我弄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当是例行差事。
铲屎官把我从猫包里抱出来,交给了护士。护士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抚了下我的头,我喵了一声,说“铲屎官你怎么不跟过来,以前打针的时候你都陪着我的呀”,铲屎官似笑非笑,又有些担心地目送着我上了楼。
后来,我被抱进一个房间里,见到了之前给我打疫苗的医生。医生拿过来一根长长的针,对我说:“不痛哈,一会儿就好了。”没过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又回到了铲屎官的怀抱里。哎呀,全身麻麻的,头脑昏昏的,感觉天旋地转的。
铲屎官正在问医生:“辛苦医生了,手术怎么样?”
医生说:“这小家伙挺乖的。你让它在桌子上趴一会儿,观察个半个小时,没问题了你再撤。”
铲屎官就把我放下来,让我在桌上趴着,然后一边笑一边摸我的头,轻声问我:“达西呀,你还好吗?”
我心说,好倒是还好,就是真的……好晕……好晕啊……
我拼命地想要爬到桌子的另外一边去,但怎么走都走不稳,像是喝了半斤白酒似的。哎呀,我踉踉跄跄地艰难挪动着,每走一步,我的头都忍不住下坠,似乎就快撞在桌面上,然后又仿佛从梦里惊醒似的,又抬起头来继续再走一步,可是没走几步又软软绵绵地摔倒了。
铲屎官又笑又心疼,说“达西,你就别动了,乖乖趴着休息,好不好?”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倔强,心里想着:我不我不,我就要走,我不想在这儿啦。然后努力尝试着爬走,可是每爬一步都好艰难,后来发现我爬来爬去,居然还一直在原地打转,爬到最后,依旧没有爬出这个小桌子。
很快,30分钟过去了,可我的头依旧晕晕乎乎的,视线也依旧不太清晰,只看到一个护士拿来一个圆圆的东西对铲屎官说:“这个是猫脖套,以后你家的猫要戴着这个至少一星期,这样它就舔不到伤口了。它手术的地方得一个星期才能长好呢,所以,这段时间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都不能摘下来哦。”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猫脖套,虽然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伊丽莎白圈”,但是它却让我浑身不舒坦。
不仅如此,第一次戴脖套的我,整个世界观都受到了挑战。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带上了猫脖套,我的世界就会变得只有一个圆圈这么小。
前三天,我都一直处于怀疑猫生的状态下,加上头依旧晕乎乎的,尾巴的地方还隐隐有些疼,可是我看不见也舔不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后来我才在铲屎官跟朋友的聊天中知道,铲屎官带我去做的是“咔嚓”手术,连我自己也逐渐意识到,从那之后,我的性格变得温顺了许多,不爱胡闹了,也不爱到处撒尿了,变得与世无争,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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