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先太子之死,皇后和贵妃彻底反目,这几年斗得厉害。左边昭公主,右边四皇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一个也不舍得。”李冬白接道。
赵玮恒没有说话,其余众人心里也都明白,他们还要静待时机。
范先生离开这大半年,多次来信要求王爷摒弃前嫌,收服王嫣然,以取得王尚书的支持。
可是赵玮恒不为所动,只守着李冬白住在军营之中。
偌大的王府之中,只有王嫣然一个人住。
自从王妃打死王爷的表妹杜若姑娘,便被禁足在王府之中,不能迈出一步。
王家人也自知理亏,束手无策。
一个月后,北境传来消息。
五皇子赵景中毒箭身死,旗下将领均表示,刺客乃是正在归途的四皇子所派。
整个京城,又沸腾起来。
皇后掌掴庄太傅之女庄姜,命其剃度出家,余生为五皇子念经拜佛。
至此,皇后亲子全殁,行事越加疯狂。
皇帝旧伤复发,一病不起。
十二道金牌诏令发出,竟无一道有回音,只留鲜血满地。
正月十七,刚过完三天上元节的百姓,还没有从热闹的氛围中出来,便听到皇宫方向,传来悠长的钟声。
45下丧钟敲完,城内所有人已经跪伏于地,山陵崩。
三日后,皇后认丽贵人所出十二皇子为嫡子。
年仅十岁的小皇帝继位,朝堂动荡不安。
范先生飞鸽传书,言道裴老将军已经被派到北境迎战。
范睢嘱咐赵玮恒按兵不动,又指名让李冬白去京城支援。
赵玮恒放心不下,同意让裴旭和陈星陪她一起进京。
时隔近四年,李冬白带着五十亲卫,重回京城。
三月初一,苏彦不请自来。
“四殿下在江边与京城对峙,这个时候,我入宫有什么用?”李冬白问道。
“当然是保护贵妃娘娘和十公主。”苏彦道。
李冬白嗤笑道:“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不回京,你就不用派人保护她们了?”
苏彦定定的看着她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冬白讽刺道:“我一点儿都不合适,你自己的老婆和丈母娘,自己想法子保护去。”
苏彦道:“难道你想让太后一手遮天,等她除掉四皇子,下一个就是陇西王。”
“还有殷不离和沈芊芊去了哪里你可知道?”苏彦问。
李冬白一愣,她也在找她们,只是好久都没有消息。
“哼,她们一个西夏圣女,一个间谍头目,将大梁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将城防图卖给匈奴,除掉三皇子,又派刺客毒杀五皇子嫁祸给殿下。”苏彦越说越急,李冬白也越来越震惊。
“她们身为西夏人,都与你交情匪浅,反倒没有从你手里拿出什么情报去,却被你们打得节节败退,这难道不奇怪?”
李冬白忽然回忆起,一年前花胜失魂落魄的去凉州找她,说找不到沈芊芊了。
自己陪着他喝得酩酊大醉,枕头下那张假的布防图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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