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卿调息结束起身,从床边摸出金箍棒舞了几下,棒太沉,舞起来还是有点费劲,若是内力再增强些,或许就能舞得动金箍棒了吧。
虽说这一丝一毫的内力对连卿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但是连卿还是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精力充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怀揣着变成女侠的美好愿望,连卿美美地进入了梦乡,这有了内力之后,睡眠质量都变好了,一夜酣甜无梦。
不过自此之后,连卿练武越发勤奋了。
天中府。
天刚蒙蒙亮,以知府为首大大小官员就候在了城门外的官道上。
五殿下在天中府遇刺,圣上甚为震怒,派了贴身伺候的大太监方怀同代天探视并护送五殿下回京。
一众官员翘首以待,直到时近午时才看到天使的车驾。
方怀同作为圣上的贴身大太监,是从小就伴在圣上身边的,地位不同凡响,别说是地方知府,就算是京中大员见了也得给几分薄面。
方怀同下车宣了圣旨,便由知府陪同前往晏景辞居住的别院。此时,晏景辞正躺在躺椅上看云。
方怀同到达别院,经过层层通秉,由“孟极卫”引着到了晏景辞身前,恭敬侍立。
“殿下,自从听闻殿下路遇埋伏,跌落悬崖,圣上便悲伤成疾,缠绵病榻数月,后得到殿下获救的消息才日渐康健,正日日盼望殿下归京,又闻殿下接连遇刺,怒火攻心而呕血,现仍卧床。”
“让父皇为我忧心,是我的不是!”
“殿下为国征战,为陛下分忧,却遭人背叛陷害,实属无妄之灾,若说不是,实是里通外敌之人的罪过,还……还连累了苏家小公子。不知……不知苏小公子……”
“本宫已派人去找,子奕定会无事的!”晏景辞不想再和他打机锋,便作出忧心子奕的样子,不想再多言,背过身去挥了挥手。
方怀同躬身随孟极卫退出,去厢房歇下了。
方怀同只字不提苏家被软禁一事,却旁敲侧击打听子奕的下落,想是京城中形势不容乐观,皇帝并未放下对苏家的猜忌。
“孟一!”晏景辞沉声唤道。
“殿下!”孟一悄无声息出现。
“准备一下,我们即日启程回京。”
“是!”
晏景辞在天中府的消息并未在府内传开,其实就算传开了,也没人敢往五殿下身边凑,大小官员都知道,五殿下最不耐烦官员献殷勤。现在好不容易见到皇帝身边人,可是方公公与五殿下同住别院,让一众官员想巴结都找不到机会。
第二天,晏景辞把跟随方怀同而来的“仪仗队”留在别院,自己带着方怀同和几个侍卫,轻车简从踏上了回京的道路。一行人出发后两个时辰,“仪仗队”和“孟极卫”才护送着车驾上路。
天中府距离京城极近,正常行路,次日天黑之前便可到达。晏景辞和方怀同同乘一车,马车并不豪华,因此车内空间并不十分宽敞。车内早就铺好了软垫狐皮,晏景辞借口仍有伤在身,舒展手脚半躺在车内,方怀同只能蜷缩一隅。
对于这个五殿下,方怀同是不敢有半分不满的。皇帝如今膝下仍健在的成人皇子只有四个: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
二皇子和三皇子在朝堂上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七皇子年轻爱玩,五皇子平定战乱,消除外患,骁勇善战,功勋卓着,颇得圣心。况且,这次苏大将军一家被软禁在府内,苏贵妃在宫中却并未受影响,仍旧协理六宫,足可见苏贵妃母子在宫中的地位。
马车晃晃悠悠,天还未黑便到了驿馆,晏景辞便下令在驿馆休息,不再赶路。
入夜休息时,方同怀见孟一郑重其事地安排巡夜和守卫,还担心会有刺客,结果一夜安然无恙,倒是晨光熹微时,驿馆门口传来“砰砰”的拍门声,惊得方怀同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方怀同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门外守候的“孟极卫”早就听到了方怀同的脚步声,便开口:“方公公别担心,是您的侍卫随从到了。”
方怀同闻言放下心来,穿戴整齐来到前堂,这一看吃了一惊,自己的侍卫和随从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
“方公公,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土匪……不!不是土匪,是刺客!是装扮成土匪的刺客!”
“刺客?”
“是啊,方公公,而且是死士,都……都死了!”
侍卫长呈上几样东西,方公公一看变了脸色——一样是一块腰牌,别人也许不认识,但是方公公认识,那是二皇子的密令腰牌!还有一样是一支断箭,竟然是京郊大营的军中制箭,京郊大营的都尉可是三皇子的舅舅!此外还有一枚铁环,此物方公公也见过,是北漠传信用的!
方公公头都大了,这简直是乱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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