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红花有艳装,独成碧海酿琼浆。
甜风吹至青春献,醉染江山铸画廊。
庞广财和秀娥等人正在紧张地开挖泄水沟。天气虽然早已不热,可是庞学豪却汗流浃背,不时地咧嘴,直身擦汗。秀娥、玉娇已经发现了庞学豪的狼狈,时不时地偷看几眼,嚓嚓几句,嘻嘻几声。
全福扛着铁锨跑来,挨近庞学英的身旁弯腰就挖,庞学英问:“我让你回家照顾盲眼的娘,不让你来挖了,怎么又来了?不听话呀?”
全福说:“咱娘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她老人家也催我来帮忙。”一指天空,“你看这天,阴得有多么沉?准要下大雨,我娘怕你们挖不完,就催着我来了!”有意识地碰了一下庞学英的身子,“真的,你累不累?要是累了就歇歇吧,我替你挖!”
庞学英看了一眼离她不远的秀娥和玉娇,一推全福说:“我说,你离我远点儿行不行?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全福道:“跟你在一块儿干活有什么不好的?”下意识地看看庞广财等人,“咱们俩不是公开的秘密吗?有什么磨不开的?嘻嘻!”
庞学英大声道:“那也不行,去,跟我爹那儿挖去!”
玉娇直起腰来喊:“嗨,我说学英,别让全福走哇,我们愿意看他和妹妹的亲热劲,是吧大嫂?”
秀娥自有心事,她看到全福和庞学英的亲热劲,立刻又想起了庞学勇,对玉娇的问话没有听见。玉娇上前拉了一把她说:“大嫂,我问你话呢!”秀娥不知所措地“噢噢”两声,勉强一笑不语,又沉思起来。
庞学英道:“去你的二嫂,就属你爱犯坏!”
玉娇道:“哟,这叫什么犯坏呀,爹和娘早就为你们俩订下了‘娃娃亲’,咱们村里谁不知道、哪个不晓哇?再说了,你们俩都这么大了,一个早该出嫁了,一个早该娶媳妇了,老这么‘绷’下去干吗呀?你打算家锅儿老呀?”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笑得庞学英满脸通红。后人有诗形容庞学英盼嫁和全福盼娶的心情曰:
公开秘密腹娃亲,两小无猜情意真。
男大当婚催女嫁,昼夤盼望过婆门。
庞学豪趁机扛着铁锨走来,调皮地喊:“嗨,大伙快看呀,我姐姐的脸红喽!害臊喽!”
庞学英弯腰拿起一块土坷垃打庞学豪道:“你给我一边去!”庞学豪闪身躲过道:“你打吧,到时候我可不为你把轿杆儿!”众人又笑。
庞广财道:“别贫了,赶快干活儿!”庞学英欲言又止,也不哄全福了,二人肩并肩地挖。
庞广财挖了一阵后又抬头看看天空道:“我说,大雨真要下来,咱们得快一点儿干!争取把这条沟挖到路边排水沟里去,把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众人齐声答应“哎”。
突然,远处传来烈马的嘶鸣,众人甩头望去,只见一辆二马拉着的轿车从不远的浑河堤下狂奔而来,车后不远处追来一个人,那是朱家驯,他仍然拼命地追赶马车,还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他的喊声。马惊,车颠,刹那间,直奔浑河河坡上跑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三回 庞家姐弟争说笑 肖户妯娌断子孙(2)
不一会儿工夫,朱家驯追上了马车,一纵身跃上车辕,拉住辕马的缰绳,背靠车篷门,双脚踏住车辕使劲兜拢马头,绝望地大喊:“吁——吁——”二马不听指挥,仍然拼命地拉着轿车不停地狂奔。后人有诗形容这一惊险的场面曰:
烈马犹如箭,惊车恰似弓;
风摧云滚动,人在雾中冲。
这时,一乘官方素色轿子落地,朱家驰慢慢腾腾地走出轿子,抬头看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在牛忠、马孝的搀扶下,与几个衙兵又慢慢腾腾地向堤坡上走去,他们只顾低头看路,小心迈步,朱家驯和惊车从他们的头顶堤坡上急驰而过都没有发现。他们艰难地走上堤坡,看了看猛涨的河水后又向河床边上走去,来到河床边上,朱家驰高挽裤腿,撩起袍襟,伸足涉水,想试深浅,但一个大浪将他的裤子打湿,腿一歪闪坐在地上,不由得单手护腰“哎哟”一声。牛忠和一个衙役急忙上前把他拉住。牛忠说:“老爷,您小心点儿!”
云层越堆越厚,雷声不断传来。
马孝抬头看看西北的天空说:“老爷,咱们走吧,说话就要下大雨了!”
牛忠一指河水说:“老爷快看,远处又来大浪头了,赶快回衙吧!”
朱家驰瞥了一眼水面,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转身急走,但刚走几步就滑倒在地。牛忠、马孝急忙将朱家驰扶住,搀着他走,走到堤岸上,头上早已吓出了冷汗,他看了看西北的天空,作揖祈祷:“老天爷,活祖宗,您老人家千万别让浑河再开口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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