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躺在内室里的与他身上流着相同血液的唯一的兄弟,元煦可是没有丝毫的情谊可言。自小他便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温润的弟弟是自己登上九五至尊最大的屏障。
而自己的父皇,那个站在顶端的男人,他的眼里只有他那个病怏怏的女人和他们之间的宝贝儿子,根本就没有自己和母后的存在,若不是母后的氏族强大,而自己又身为嫡长子,有祖制庇佑,不可轻易废掉,不然自己的这个太子之位恐怕早就没了。
既然你的父皇眼里没有我们母子,没有你这个太子,那我们又何必需要他,煦儿,你是元国的太子,这元国本就是属于你的,记住这一点,莫要让任何人抢走你的皇位。
元煦想起了他母后从小告知他的话,而他也是如此认为的,既然父皇不要我,那即便我造反又如何,而那个什么弟弟要抢自己的皇位,那么杀了便又如何,所以对于要杀了元熙,元煦是丝毫没有愧疚之感可言。
“不过记得处理隐匿一点,好歹是本太子唯一的皇弟,走也要体面点。”元煦轻笑地说道,笑容带着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意。他早就想要元熙死,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面对这么大的时机,他怎么会放过。
而身后胡青山看到这样子的元煦也是胆战心惊,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胆大,竟然要在军营里杀二殿下。
“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妥吧,如今战事吃紧,若是此刻二殿下此刻出事,怕是要动摇军心,对大局不利啊。”胡青山紧锁着眉头,劝解道。
“哼!本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元熙一点都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一刀砍了元熙了事。
“太子殿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要三思而后行啊。”
“十年!本太子早就等了十几年了!”元煦怒气冲冲地吼道,从元熙第一次抢走自己所有的风头起,他就痛恨元熙,痛恨这个事事都比自己强的皇弟,痛恨这个被元国上下都追从赞誉的二皇子殿下。
“太子殿下,既然等了十几年,又何需在意这几日,如今殿下大权在握,只要皇后娘娘成功,到时也可行动,况且只要二殿下不死,做些小动作让他长病不起也是可以的。”胡青山眯起眼来,在元煦耳旁轻声道。
元煦皱着眉听着胡青山的话,深呼吸了好几下,沉着眸子良久,才慢慢地将心底的气平了下去些,而后开口:“既然如此,那就给二皇弟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以示本太子对二皇弟的兄长之意。”
“是。”看到终于平下怒气的元煦,胡青山才缓了口气,果然,这太子殿下就是个冲动的人,幸好摆平了,不然可真的要坏了大事。
元营帐外。
胡渣将军硬是被黑袍大将拽出之后,气得脸红脖子粗地一把甩开黑袍大将的手,怒气冲冲地喊道:“老黑,二殿下还在里面!你就不怕二殿下有什么危险吗?”
黑袍大将看着其余几人与之都是一副愤慨之色,不禁摇了摇头,敛着眉,拉着众人移至偏远地区,压低声量严肃地开口:“诸位兄弟,认为二殿下是何许人也?怎会如此轻易就中了太子殿下的计策?”
突然被这样的问题问得怔住了众人,也恍然过来,对
啊,二殿下足智多谋,与太子殿下斗智斗勇多年,从未吃过亏,如今岂会如此轻易就倒下,可是刚才那样的苍白的脸色和吐出的血液看起来都不假啊。
“我知众位兄弟的疑虑,但是我相信二殿下,定然有他的道理,在事情还没有明了的时刻,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保住了二殿下的亲兵,不让太子殿下有机可乘。”黑袍大将诚恳地对着众人说道,刚才在营帐内,他就看出来太子殿下的杀意,所以才会退其一步的固守阵营。
被这样的劝解说住了的众人,沉默了片刻,都在各自深思着。
“此话有理,还是黑大哥深思熟虑,我老田就听黑大哥指挥。”某位戎装将军义正严辞地说道。
“我们也是。”其余的几人包过胡渣将军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便也统统想透地附和道。
“嗯,我相信,二殿下不会让我们久等的。”黑袍大将看了眼众人便也留下这样的一句话,然后就示意着众人解散,不要过于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黄昏,天边又换上了一幅烧红了的火云图,定北城的黄昏更是带着几缕边境的肃然之气,并不似楚都的繁华温和。
定北王府,郡主院的寝宫内。
偌大的床榻之上,楚汐颜穿着纤薄的中衣,盖着薄被,侧卧着,单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一双美眸,带着温柔的神色,定定地看着自己身侧,睡得正沉的俊美的男子。
棱角分明的脸型带着十足的男子气概,一双锋利的剑眉嵌入其中,紧闭着的双眸下是高挺的鼻梁,薄而适中的唇瓣勾着一抹惬意满足的笑意,带动着双颊。
其实苏浅白的五官很立体,如果单个拆开看的话,每一处都显示着一种桀骜不训的姿态,可是合在一起之后,配上那张白皙的脸,倒显得柔和了几分,处处显透着之气,让人不堪亵渎。
尤其是现在身着白色中衣的模样,更像位不食烟火的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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