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颜收回目光,向楚战拱手请安之后便退下,走去东宫看望楚修。
一场谋刺在楚战的指挥下,大殿也恢复了有序的一面,众臣呆着惊吓的心情各自退下,慌乱凌乱的大殿也慢慢的空旷出来。
严寒之也同众人一般三呼万岁之后便退下,临走前,严寒之眼色复杂不明的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同样蓝色官袍的少年云初。严寒之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是再被要行刺的生死一刻,五感瞬间敏锐,他还是感受到了那个用茶杯为他挑开长剑的人是云初。虽然不曾习武,但是严寒之也知道那样的距离却有着那样的准确度和劲力内力必然深厚,这样的高手为何会入朝呢?严寒之想不通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另一边,得到皇帝亲自抚慰的秦毓涵和秦睿也双双退出殿外。
走在殿外,秦睿的手仍旧牢牢的抓住秦毓涵的手,由着秦毓涵带着他走出殿外,刺客突现的那一刻,秦睿的心底是担忧、紧张、恐惧,但是这一切的缘由都是为了秦毓涵,而不是那个远在一边的楚汐颜。秦睿迷糊了,但是他的反射性却是安安心心的呆在秦毓涵的身边保护她,更为自己自小习武能够保护秦毓涵而感到庆幸。只是。
秦睿低头看着紧紧相握的两只手,不单是他紧紧的握住姐姐,姐姐也是这样紧紧的握着他?秦睿的脑中的迷雾越发的糊涂。
秦睿僵硬着身子,想起先前汐颜的作为,心中很苦涩,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不是因为自己小,而是自己根本就不在对方的眼里。虽然他
年幼,但不代表他不明白事理。
秦毓涵感受到了后面的人停下的脚步,疑惑的转身却看到面无血色的人,秦毓涵心下一紧,语气颇为急切的关心道:“睿儿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受伤了?”作为秦王世子和郡主来到楚都做客却遭受到行刺这事,此事可大可小,但问题便是出事是太子殿下,是人家的儿子,你又没出什么事,最多惊吓了,再说人家皇帝都亲自抚慰你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意见,尽管秦王再特殊,那也是作为人家的臣子,万不可太嚣张,功高盖主,帝王猜忌招之灭门事例太多了。
秦睿摇摇头不说话,目光却灼灼的低头看着秦毓涵片刻,便反手拉着秦毓涵大步离开,尽管内心纠结,但是姐姐就在我身边,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东宫偏殿。
当楚汐颜走进偏殿的时候,看着那一盆血水端出,楚汐颜心紧的快步上前,看着瘦弱的楚修昏迷不醒的趴在床榻上,跪在一旁的琉影面色苍白的为苏浅白搭手递送用品。
苏浅白面色冷峻,脱下楚修的衣袍,露出白皙却瘦小的背脊,以及背脊上那一刀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很深,泛着的血不住的往外渗,看着此,琉影的唇抿的更紧,几乎要咬破了嘴唇。
苏浅白接过锦帕擦拭掉伤上的血,撒上药,缠上纱布,然后起身走到一旁写下药方递给琉影示意她去抓药,苏浅白知道琉影此刻心中的内疚,只有让她多为楚修做些事来平衡一下吧。
琉影感激的看了一眼苏浅白接过药方急匆匆的出门,甚至于没有向她一向敬重的公主殿下请安。
楚汐颜也不怪罪琉影的无礼,而是紧促着眉头上前问道:“如何?”
苏浅白抿唇不语,头一次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力。
“能查出是什么毒吗?”
苏浅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楚汐颜苍白的脸色,动了动唇,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片刻之后,毅然转身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张纸条,卷成条状,然后走到窗台前,将右手的小指抿在唇口,发出一声奇异却清脆的声音。
音刚落,一只雪体通透的白鸽飞到了窗口,鸽子的眼珠极为晶亮有神,小小的身子饱满有力,扑扇着两翅停在苏浅白的左手上,苏浅白将手里的字条塞进白鸽右脚下绑着的竹筒里,然后抚摸着白鸽对着它讲了一些复杂拗口的话语,便放手让白鸽飞离。
苏浅白转头便看到楚汐颜神色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
“那个是我自幼养的鸽子,它会带信给我师傅,最迟三日,师傅便会到楚都。”苏浅白解释了一番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白鸽是自幼养的,但是却是当年身为祁国太子时邻国进贡的,那不是普通的白鸽,而是极其珍贵的雪鸽,日行千里,聪慧无比,比起寻常鸽子而言更加的安全和迅速。
得到苏浅白的解释,楚汐颜虽有些疑惑但是也不在纠结,现下更为重要的是楚修的身体,或许也是楚汐颜刻意的避开去寻找事实的真相,宁愿无条件的去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以至于后来知道真相的她是那样的愤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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