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谷。
苏浅白在院中,将药材摆弄出来整齐的摆放在石桌上日晒。当手中拿过已经晒干的定风草时,脑中同时闪过一个笑意嫣然、古灵精怪的绝子。
苏浅白抿着唇,为那个偶然出现在自己脑中的人不由的出神,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连续一个月在耳边嗡嗡的声音一下子消散了,寻不到了,自己竟有些不适应。
“浅白。”恍然间,似有熟悉的声音响起。苏浅白回神过来转头看到终于归来的萧何从容的站在门口的萧何便放下手中的定风草转身对着萧何施了个礼唤道:“师傅。”
对于萧何这个师傅,苏浅白是从心里的尊敬,自小没有任何关爱的苏浅白,在十二年前遇见萧何拜他为师起便决定尊师为父,这不单单是遵从师道,而是一种认可。
萧何看了眼苏浅白,似乎感觉有点不一样,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
苏浅白看着萧何的眼神,脑中又闪过楚汐颜第一次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模样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移开和萧何对视的眼。
萧何眨巴眨巴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浅白,这是苏浅白?怎么突然给人感觉似乎成人了,不再是那副无语无求的模样。萧何思虑了一番又一番,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孽缘?
苏浅白看着萧何的脸色一下一下的变化着,由惊愣转为复杂又变为一副深思的模样。苏浅白不想深思萧何千回百转的思绪,只是淡淡的看一眼深思的萧何也不再理他,接着摆弄着药材。
“定风草!”萧何看到石桌上晒干的定风草不禁有些吃惊。
“嗯。”苏浅白应道,眼眸看着定风草闪过一丝温柔。
“浅白,既然你找到定风草了,那么此次就由你去吧。”
“什么?”苏浅白不解的看着萧何。
“此次宜城发生疫情,你去解决一下吧。”
“不去。”苏浅白想都没想的回绝,自从那日进谷以来,苏浅白就没想过出去,即使他不在乎江山这些虚妄的事物,但是不代表他不在意,能够很坦然的去面对一切,让记忆追溯过往。
“浅白,你已经不是祁晔卿。”
时隔十二年,再一次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苏浅白的身形还是不由的僵硬,平淡无波的眼眸终究还是带上丝丝的复杂,修长的手指抚了抚摆在石桌上的定风草,心底某个角落意外的柔软下来。
“苏浅白自始至终都只是苏浅白。”苏浅白柔和下面部的看着萧何那担忧的模样。
“那浅白就出去看看,看看现在的国家,审视一下如今的大楚如何?也用你的本事救宜城的百姓。”萧何紧紧的盯着苏浅白,眼神似乎想看进苏浅白藏在深底的情绪,心中却也想这人彻底的放下,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才能对得起染儿。
苏浅白沉默了片刻,似又舒解般的回答道:“好。”
萧何仿佛松了一口气般,但却又有点复杂的看了眼苏浅白,希望这十二年他没有看错浅白,
没有看错那个无欲无求的少年。
宜城。
“现在情况如何?”楚汐颜深皱着眉头,这十几日来,尽管那样小心谨慎的处理,还是感染了不少人。
“公主,这已经是第七贴药贴了。”严寒之也同样面部紧张的说道。他以为他找来的那些药材足够治疗此次疫情了,结果还是没用,在公主面前他感到一阵阵的挫败感。
“芷儿,父皇如何说?”
“公主,皇上说按行程约莫今日就会到了。”
“嗯,那就好,严大人,安排一下,本宫稍后要去行宫看一下。”
“公主!太危险了,你已经去了好几次了,万一感染了、”
“寒之!住嘴!”严绍看着一旁着急的儿子还有安阳公主沉下来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忧,自己的儿子他当然明白,只是这公主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万一处理不好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严寒之看了一眼沉下脸色的楚汐颜落寞的拱手道:“是寒之逾越了,请公主恕罪。”
楚汐颜看了一眼低头的严寒之还有满满关心自己儿子的严绍冷声道:“严公子,关于刚才的言论本宫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本宫身为大楚公主,关心天下百姓本就是本宫该负的责任,岂能因为有危险便躲避。如若严公子还是不明白,那就劳烦严大人把如何忠君爱国再对令郎指导一遍。”说罢,楚汐颜便带着芷儿离开了严府。
按照楚汐颜本身的性子断不会如此直白的呵斥,但是如今正是迫在眉睫的时候,严寒之却在计较个人得失,这实在是太令楚汐颜失望了。
“寒儿啊!你怎可如此鲁莽,你平时的稳重都去哪里了!”严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严寒之劈头骂道。
“爹,可是我、”
“住嘴!爹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安阳公主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严绍一口便否决了严寒之的想法。虽然安阳公主已经退却朝堂两年,但是那些年她的作风以及余威依旧不是普通人可以掌控的。
严寒之不甘的看着严绍,难受的开口:“为什么?难道爹不相信孩儿,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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