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早就等候在门前了,宁青夙被人扶着放到了他的背上,虽然蒙着盖头看不清人,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的身份。
他的背很宽阔,也很结实,比千钧哥哥要强壮很多,行走起来也如风一般迅速,转眼间就来到了花轿跟前。宁青夙伏在他的后背上,猛然间想起那天被他亲吻的场景,俏脸不自觉地红透了。
据说这个男人深不见底,连各国皇上都敬他几分,爱慕他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可他却一直未娶。应该是很享受流连在万花丛中的感觉,不愿被束缚吧!
呵呵,一想到他连皇后那种人老珠黄的女人都下得去手,宁青夙就浑身发毛。还好不用与他更多的接触,要不然迟早被他恶心死,真怀疑他现在的地位是不是靠女人得来的!
被他亲过,宁青夙恶心的瘦了好几斤呢!
现在又要他来背,也是一种折磨,好在这场折磨几个喘息的功夫便结束了,宁青夙顺利的进到了花轿里,没有出任何岔。
耳边紧接着传来了一个尖利的女声:“起轿!”
应该是媒人,宁青夙微微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花轿抬起,慢慢出了皇宫,后又被放在了一个超大型的马车上,轿夫随花轿一起上了马车。代步工具转换,速快了不少,宁青夙的心情也跟着马车的节奏起起伏伏,越来越澎湃了。
小枫和小悦作为陪嫁丫鬟,跟随在花轿两旁,刚出皇宫便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对着宫外的世界指指点点,俨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宁青夙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哪知小悦紧接着将话锋转移到了她身上:“公主,我们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照顾你的!”
早知道你们俩是皇后派来的奸细了,用得着说得这么直白吗?
宁青夙汗颜,小枫又补充了几句:“皇后娘娘说了,只要公主乖乖地听命令办事,就放过公主养的那个小白脸!”
尖利的声音传到轿夫耳中,引得轿夫们纷纷侧目。早就听闻晴飏公主行为不检点了,居然在宫里养着小白脸,把戎狄皇族的脸面都丢尽了呢!
“你们俩给我闭嘴!”宁青夙忍无可忍地一声疾呼,攥紧了拳头,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的很想冲出去撕烂那两个丫鬟的嘴。
现在身穿大红嫁衣行动不方便,她也不想落人话柄,只得忍了。
两丫鬟被呵斥噤若寒蝉,到底还是有些怕她发飙的。
迎亲队伍一畅行无阻,却也花了一个多月才到乌月国都城浩京。其时已近冬日,天都有些凉了,宁青夙没办法加衣服,冻得浑身直哆嗦,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嫁给最爱的人,她的心又温暖了起来。
花轿被抬入王府的时候天下着鹅毛大雪,没有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也没有大宴宾客,只有一派冷清和众人的冷眼。
宁青夙正奇怪着,轿门便被踢响了,哆哆哆很有规律的声,引得她的心脏跟着砰砰乱跳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以后只要一睁眼便能得到幸福了。
按照规矩应该由新郎将她背到新房里,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背她的换成了媒婆,也不知道演的哪一出。
宁青夙心里有些不喜,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千钧哥哥肯定还当她是晴飏公主,因为不喜欢晴飏才不愿意背她吧!
而后按照套拜堂送入洞房,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延误。宁青夙被领到了新房的床榻旁落座,心里万分激动,现在就只用等新郎进门了。
可是等了许久许久,久到她都开始掺瞌睡了,也没见到新郎,甚至听不到一点声响。宁青夙诧异地掀开红盖头,房间里果然没有别人,但那一席富丽堂皇却毫无保留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房间装饰竟是比晴飏公主的房间还要奢华,上好的刺绣锦缎都是用来当桌布的,桌上的茶具器皿全黄金打造,除此之外房间里的各色装饰也都出自名家之手,用料虽然普通,价值却不低于黄金。
好气派,迎娶公主还有这样的优厚待遇,倒也不错!
千钧哥哥居然一点也不动心,有骨气啊!
要是我……嘻嘻,当然也不会动心了,没有什么比千钧哥哥更重要。
正胡思乱想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宁青夙慌忙盖上红盖头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进门之人无疑是新郎,不过他进门后并未揭开红盖头,只静静地坐在宁青夙身旁。
宁青夙数着那人的呼吸声,心里急不可耐,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千钧哥哥,是我……”声音低如蚊蝇却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紧接着红盖头便被掀开了。
新郎明显有些不耐烦:“你刚刚在嘀咕什么?”
声音粗犷洪亮,可不是千钧哥哥的声音。宁青夙诧异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渠让懊恼加审视的眸。
“怎么是你?”受惊的新娘急得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从这男人的装扮上来看,他的确是新郎,却不是她的千钧哥哥。
“除了本王还能有谁?呵,难不成你嫁过来之前没人告诉你要嫁的人是谁?”渠让冷哼一声,见宁青夙在向后缩,反倒玩味地凑了上去。
宁青夙早就吓懵了,傻愣愣地摇了摇头。
迎娶晴飏公主的人不是千钧哥哥吗,什么时候变成渠让了?为什么没人来通知她一声?坑姐呢,感觉自己摆了好大一条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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