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娘亲、子贤爹爹跟柳叔叔此次的意见出奇的一致,小板栗人小鬼大,知道这书是非读不可了,他知道抗议无效也便悻悻焉作罢,乖乖的听他娘亲的话去书本里找所谓的黄金房子去了。
“娘亲,你看小板栗的新袍子好看吗?”小板栗很是不满桃花与柳惜言对他的无视,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服的他得意的踱着小步子,大公鸡似得骄傲的走来走去。
“好看,我家板栗穿什么都好看!”桃花觉得孔雀般的小板栗这一身红色很是骚包。
“那娘亲成亲的那一天我可以跟娘亲一起被娶了吗?”小板栗仰着小脸一脸期待。
“不可以!娘亲说了多少遍了,你要乖乖的跟小德子公公与柳一叔叔一起呆着,不可以跟娘亲一起,也不可以乱跑,知道吗?”成亲那一日顾及的事情颇多,小板栗是不能跟着的,不然公主带着那么大的儿子出嫁像什么话?笑话!
小板栗对此是颇为不解的,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是跟他的娘亲一起被娶到柳叔叔家里,他的娘亲成亲,他岂有不参加之礼?
但换着花样问了她娘亲一千遍了,得到的都是这同样的回答,小板栗如今是真的相信以前六儿给他说的后爹爹的话了,又看到柳叔叔那眼里只有他娘亲的摸样,越发相信自己是被遗弃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子,也更加思念他给自己找的子贤爹爹。
纠结的小板栗一个人玩着小红袍子的衣带,满脸怨念。
桃花想着这几日确实有些冷落他了,此刻见他一副被遗弃的小狗般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抱他到自己膝上,帮他整理着衣袍。
这小红袍子是小板栗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所谓的礼服,他见桃花试的那一身红色嫁衣美得无与伦比,又听说成亲是要穿红衣的,便强烈要求他作为新娘子的儿子也是要一身红衣服的。
“娘亲,你为何不嫁给子贤爹爹?”小板栗有些委屈的问,他还是念念不忘要让子贤爹爹当他的爹爹。
桃花微微一愣,又见柳惜言也在场,面上有几分尴尬,便问道:“怎么,小板栗,柳叔叔不好吗?他做你爹爹你不喜欢吗?”
“柳叔叔啊,很好啊,他还偷偷给小板栗很多的糕点、玩偶还有好多好东西,他悄悄问我娘亲喜欢什么,他说他是在贿赂我,还要我不准告诉娘亲的呢,娘亲,贿赂是什么意思啊?”
这下尴尬的换做了柳惜言,他有些掩饰似得不自在的干咳了几声,对着小板栗狠命使了几个眼色,发现那一脸求知欲的静候着桃花回答的小叛徒还是丝毫未曾察觉他的无意泄密,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坦然,只有任命的扭头跟旁边的柱子沟通去了。
“呵呵,贿赂啊,就是收买,哦,拍马屁的意思!”桃花说着话眼波扫了一眼柳惜言,发现那扭过头去的某人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桃花被祭文荼毒了半日的心瞬间大好,她继续调侃的跟小板栗说道:“你家柳叔叔这般贿赂你,你都收了人家的礼了,所谓无功不受禄,你为何还不想娘亲嫁给他呢?”
小板栗一脸天人交战,便秘般的吭哧了半天才说:“不是柳叔叔不好,是,是,有好些东西我又转送了去什么,哦,贿赂,子贤爹爹了,当然,除了那些好吃的,可娘亲你要是嫁给了柳叔叔,那我岂不是也白白的拍子贤爹爹的马屁了?”
桃花彻底无语,柳惜言在一旁听了却咳得更厉害了,几乎把口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璎珞,你让我查得小板栗的身份一事已是有些眉目了。”像是为了掩饰那尴尬,柳惜言情急之下找了个话题,赶快的结束了小板栗那无忌童言,他真的不知道再这般对话下去,那小子一张没有铁将军把门的嘴巴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
这一句话将桃花从自家儿子不同凡响的逻辑思维中拉回来,她知道小板栗人小鬼大,忙让侍女牵了小板栗的手去换下那红衣锦袍,等小板栗离开,才示意柳惜言继续说下去。
“如若没错,他该是当时宫变时被杀害的太子,也就是璎珞你的长兄乾安太子的遗腹子。于都宫变时,乾安太子的太子妃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只是那时候于华清惨无人道,杀了太子弑君夺位不说,还斩草除根,将太子妃跟众侍妾一并残忍的杀害,并放火烧了太子宫闱府邸,毁尸灭迹,这胎儿我们曾以为多半是不在人世的了,但看在璎珞对小板栗的疼爱与重视,又在那般颠沛流离之日仍是不离不弃的带着他四处辗转,这小板栗年龄也跟那孩子极为吻合,看来该是那太子之子也就是你的嫡亲侄儿无疑。”
“要是真的如此,这一切便都有了解释,不过惜言,这些可有证据?”
桃花一直也是怀疑小板栗的身世,那日柳惜言与李子贤找到她们母子回南周途中遇刺时,那黑衣人对桃花只是生擒,对小板栗却毫不留情,痛下杀招,那是桃花便起了疑心,后有确信小板栗不是她的亲身儿子,但小板栗却口口声声在叫着她娘亲,这璎珞公主又是公主之尊,自己都生死难料,自然不会贸然的带个孩子流离辗转,那时,桃花对小板栗的身世已是有了各种揣测,柳惜言跟李子贤也多方查探,直到今日才从柳惜言的口中证实了自己的怀疑,桃花环环相扣的思虑,更觉的一切合情合理。
作者有话要说:某遥活着回来了,
三天啊,某遥连喝了三晚上的酒啊,
吃饭,唱歌,宵夜,一条龙下来,某遥回家都是深夜2点多了,
神智还有些不够清醒,如论如何都更不了文啊,
作为一代酒鬼,某遥容易吗?
今日两更,亲们久候,某遥赔罪了!
山雨欲来
想来那璎珞公主此番一路出逃并不顺利,艰难险阻,危机重重,一来为了掩饰她的身份,二来为了保护这于氏血脉,她便将姑侄变为母子,又与那黄姓的侍卫或是别的什么人假扮夫妻,因此小板栗才口口声声叫自己娘亲,又那般认定那死去之人是他的爹爹,这应是这璎珞公主无奈之下为掩人耳目的权宜之计。
桃花早就在心中隐隐有了定论,如今听惜言之说,迷雾层层拂开,她接受的分外淡定,毫不吃惊。
“当时太子府无一人生还,可以见证的太医及侍女都死在那场大火里,我这些也只是多方查证后的推测,据我方安插在宝华王爷那边的密探来报,那太子妃死后,有清理现场掩盖尸体的士兵亲见她的肚子是被剖开来的,鲜血淋淋,腹中空空如也,那本该死去的胎儿却是消失不见,这士兵也将此事上报给了当时的宝华王爷,据悉,于华清勃然大怒,这才放火烧府,将一切付之一炬,掩人耳目也遮盖事实,因此,这小板栗可能便是那因机缘巧合未死的胎儿无疑!璎珞你已是失忆,随身又没有别的幸存者,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究竟是怎样一场跌宕离奇,怕唯有当事人或是亲身经历者才说的明白了。”柳惜言凝眉为桃花一一推敲。
“恩,我听小板栗提过还有些侍卫并一个草姨,只是这些人如今是否还在人世却未可知了。”桃花从一个流民野寡妇变成现在的一国公主,命运弄人,印证了他的万能莫测,如今,几乎没有什么是她接受不了的了。
“草姨?该是你的贴身侍女行草,当时你逃出虎口,流落在外,想来行草也是一直跟着的,只是可能后来因故走散,我在派人去暗中查访行草看看,或许她福大命大,尚在人世也未必,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恩,如今也只有如此。”桃花颌首道。
“璎珞,小板栗如今的身份已是基本确定无疑,且事到如今,他也是坐上这大周皇位的最佳人选,这南周不能在继续这般不伦不类下去,璎珞,你我成婚后,便扶他登基如何?”柳惜言从来都无心天下,他一直以来的目标极为明确,便是为他的璎珞守护于氏江山,如今于氏骨血犹在,这江山自然要完璧归赵他方觉安心。
桃花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不能挑起这南周的重担的,或许有柳惜言辅佐谋划,她未必要费心劳神,但她乃一介女流,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让天下人认可的,按理柳惜言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应是这坐拥江山的不二人选,而柳惜言是她的驸马,毕竟是外姓,这般黄袍加身,外姓夺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于氏旧臣空难信服,到时候,北周政权则更有机会借机发难,祸乱民心,对风雨飘摇的南周是极为不利的,且这大周易主,于氏江山改姓,想来也是原装的璎珞公主不愿意看到的,柳惜言也万万不会答应,如今权衡看来,倒是小板栗成了这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
只是,她的小板栗啊,还不过是个五岁不到的孩子,幼主登基,且不说将要面对多少虎视眈眈的眼睛,这般千斤重担压于一个五岁稚子之肩,桃花总觉的于心不忍。
在桃花低头不语万般纠结之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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