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茗公馆在京州市郊,远离喧闹的城区,夜里十分安静。
俞少殸这狗男人,明明初秋夜里凉得很,他车里居然还打了冷风,径直对着宴欢小皮裙下的大白腿吹,冻得她不行。
幸好时间不长,保时捷很快驶进车库。
宴欢只觉得自己大腿都快失去知觉了,在车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下车。
俞少殸却等也不等她,径自进门,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都没有。
宴欢知道他生气了。
想想也是,要是自家老公在会所搭讪美女被当场抓包,她也会生气的吧……
不过——他们俩只是合约夫妻,俞少殸生气的点应该在于她没能做好模范妻子的工作。
换句话说,他印象中的宴欢,这时候应该在房间里温温柔柔地睡着,而不是穿着小皮裙去会所撩男人!
想到这,宴欢不得不承认自己临近合约期满,的确是有些懈怠和大意了。
之前她趁俞少殸出差去玩,时间长一点的,她都会提前留两天在家找找小白花感觉,免得被他发现,时间短的,她干脆就在床上躺尸刷综艺,哪也不去。
就这样两种角色行云流水地切换了快三年,没想到居然在最后一个月翻车了……
俞少殸在厨房倒水。
趁这会儿工夫,宴欢赶紧跑上楼,飞快地把口红擦了,然后把小皮裙脱了扔进衣柜最深处,找出一件雪白色的纺织长裙穿上。
她把头发梳顺,又对着镜子翻了翻眼皮扯了扯嘴角,熟练地在俞少殸上楼之前,把自己重新伪装成一朵清纯可人的小白花。
俞少殸进房间时,她已经乖乖在床上躺好,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捧着本书在看。
要不是她在会所火辣性感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俞少殸差点以为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宴乔了。
“书拿反了。”
俞少殸边解衬衫袖扣边往衣帽间走,长腿迈进一半时,他忽然顿住了动作,回头望向宴欢。
“你那小皮裙藏哪了?”
宴欢继续装傻,睁着温润的杏眼,不说话,只含情脉脉地盯着俞少殸的脸看,顺便把书默默颠了个儿。
搁在今天以前,俞少殸或许十分吃这一套。
可今晚,他只觉得宴欢的作态太假。
俞少殸扯了把衬衫领子,嗤了声,“我看你挺喜欢的,起来换上。”
宴欢:……?!
……
翌日,仍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房间内显得有些暗。
宴欢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俞少殸不在床上,想来应该是去了公司。
宴欢在被窝里动了动手脚,果不其然浑身酸痛得厉害,磨蹭了快半小时,她才咬牙下床去拉开窗帘。
阳光一股脑涌进屋内,宴欢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条丢在地上,被撕扯得像条破抹布的小皮裙。
小皮裙已经没眼看了,宴欢用脚尖勾起它一脚踢进了床底下,这才忍着腿酸去洗漱。
事实证明,女人千万别小瞧一个在气头上的男人。
那条小皮裙和锁骨上一左一右两枚鲜艳的红印就是最好的佐证。
宴欢对着镜子刷牙,想到昨晚俞少殸的疯样,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俞少殸外表看起来冷,为人处世也冷,在床上却很温柔,每次快结束时,都会在她耳垂上落下轻轻一吻,柔情得像个古欧洲的绅士一般。
不过昨晚他好像情到深处时,情不自禁地喊了声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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