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下,湘琴大声惊呼:“卢余,小心!”
只是,已然来不及了。
卢余感到后肩吃痛,忙扭头向后,与老营长四目相对,又瞧了一眼湘琴,顿时输了气势。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这话是卢余对湘琴说的,关切之意溢于言外。
湘琴惊魂甫定,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远远超过她二十多年的认知。
“没……没事。”
湘琴的回答,磕巴中带着颤抖,连身子都抖得似筛糠般。
卢余将湘琴的一切悉数瞧进眼里,除了心疼,暗悔自己的鲁莽外,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眼下,唯有妥协,去见他不愿见的人。
老营长知道卢余不会再跑,也就没必要再锁着他的后肩了。再说了,让第一次上门的小姑娘瞧着,也太不像话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长辈专爱欺负后辈呢。
老营长松开了卢余的后肩,退出数步之外,笑骂了句“臭小子”。
卢余心底的气尚未消散,回了一句“老狐狸”。
要不是怕湘琴受委屈,爱谁谁,他决不回头。
老营长抓住了卢余的七寸,开始故意冷着卢余,只跟湘琴说话。
“好孩子,跟伯伯走,别理这臭小子。对了,屋里暖和,还有好茶喝。”
这和蔼可亲的笑容,好像并未发生刚才的一切。
湘琴怀疑是梦,恍然再回头,也是空荡荡的。
被卢余打趴下的十多人,早没事人似的,该消失的消失,该站岗的站岗。
只是,要不要跟着老营长走?
湘琴犯了难,向卢余头去询问的一瞥。
卢余冲湘琴点了点头。
湘琴放了心,知道并没危险与不妥。
老营长跟湘琴走在前面,滔滔数落起卢余做过的混帐事。
卢余耷拉着脑袋,想阻止又不敢,只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
一段路不算长,却走了足足十分钟。除了别扭的卢余,气氛尚算融洽。
湘琴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回头朝卢余笑笑,偶尔做个羞羞脸的动作。
能博湘琴一笑,卢余只得认栽,除了无可奈何地挠头,别无他法。
殊不知,在湘琴的心中眼底,卢余又变得丰满起来。
有点傻乎乎,有点固执。
还有仗义,真诚,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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