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隐跑进屋子,只见纣罗正埋在邱鸩言怀里,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方才还百般抵制邱鸩言的接近,此刻却
“她这会儿有些累了,小公子可晚些再来,”担心霍隐还要问些什么,邱鸩言便又加了一句,“纣罗是有话要与小公子说的,记得晚些一定要来。”
听到这话,霍隐瞬显欣喜:“真的?姐姐有话要跟我说?好!那我先去给姐姐熬药!”
月谌衣搀着邱款款走在后头,越往里走,未化的寒冰越多,且越劲厚,月谌衣也越发的吃力了,他身上各处的浅伤已受冻伤撕裂,渐而转为了深伤。
这一段路走来,月谌衣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倒是有蛊可止血愈伤,可医者不自医,种蛊之人不自种,让他毫无办法。
“沈似真,你站住,过来,我替你解毒。”邱款款喊道,若再走下去,月谌衣就废了。
走在前头的沈似真身形一顿。
“二小姐肯救我?”
邱款款冷呵一声:“我救的是这傻小子,你将我伤成这样,他也不好跟我开口讨解药,可我若不给你解毒,他定会想尽法子救你,到时候可有他忙活的。”
身侧的月谌衣心燃而不自知,明明相识不久,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自己在她面前仿若一个透明人,连心里想的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三人原地歇下,邱款款给沈似真递了一颗解毒丹药后,便开始查看起月谌衣的伤势。
接连解开布条,查看了两三处伤,皆是深裂得快要见到白骨了,她不禁皱眉,若是冻伤了筋骨可怎么办?
月谌衣不能对自己种蛊,但她可以。
“不碍事,也不是什么重伤。”月谌衣还反过来安慰着她。
与他对视了片刻,邱款款渐而平下心来,她说:“月师兄,你信不信,我能治好你的伤。”
月谌衣惑而不语间,邱款款已直起了身子,与他对立而坐。
她凑上前去,一手勾住月谌衣的脖子,与他贴额对视,随即便合上双眼,在心中默念蛊咒。
月谌衣略略心慌,可稍稍抬额,便与邱款款鼻尖相撞,他慌乱无措,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紧张得不知该将视线落在何处,干脆也闭上眼,稍稍静心后,他趁机问道——
“二小姐为何救我?”
“……”无言,因为邱款款忙着念蛊咒,压根儿没时间答话。
“我可以相信你吗?”
蛊咒适时念完,邱款款睁开眼:“你可以毫无底线地偏信我,不论何时。”
月谌衣睁开眼,便与邱款款对视而怔,邱款款一句随口而出的话,在月谌衣听来,却像是一句刻进骨子里的承诺,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坐在一旁的孤家寡人沈似真一脸的茫然(-i_-):“你们都不避人的吗?”
月谌衣也意识到了不妥,慌然端正了坐姿,邱款款情窦不曾开,并未领会沈似真那句话的深意,则不以为然。
而在月谌衣看来,邱款款的默不回应,便是默认了二人的关系,他也忽然明白邱款款为何要他娶个媳妇儿来当作报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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