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闭上了双眼,仔细感受了黑暗,无视了耳边的嘲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慢下来。
再慢下来。
仿佛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
那是八岁夏天,沃尔德林原,他的叔叔裴古德教授他打猎的时候。
“孩子,慢慢的呼吸。”
“跟着我的节奏。”
“很好。”
“不要让你的视线成为你的障碍。”
“仔细的感受四周,我知道你能够感受到,不一样的东西。”
跟着叔叔的呼吸,进入了一个神奇的状态,他能够感受树木的光合作用,蚂蚁从地面爬过发出的震动,甚至脚下的地下河流动的震动,都能感受到,鸟儿从空中扑腾的声音。
“万事万物都会有震动。”
“找到你的目标。”
“锁定。”
“扣动扳机。”
突然,他“看”由声音组成的世界,一个跳动的心脏,血液流动的方向。
驯鹿咀嚼的声音,晃动耳朵的声音。
“嘭。”
一声枪响。
驯鹿跳动了一下,便倒地不起。
“叔叔,我命中了。”
“恭喜你,以后有机会成为世界顶尖的狙击手。”
“叔叔,为什么我刚才能够看到驯鹿的心跳,却看不到你的心跳声,而且你好像消失在我身边。”
“这是一个老猎人的专属技能,猎物的警觉可能是人的数倍或者数十倍,这些我以后会教你,你先学习该如何呼吸,记住这种感
觉,以后你会用的到。”
“好的,叔叔。”
记忆深处的叔叔谆谆教导浮现,可惜他人生只是进入过一次那种状态。
“找到你了。”
那颗心脏在黑暗之中发出灼热的光芒,铿锵有劲。
“嘭。”
“嘭。”
……
一秒六枪。
提前预测了对方移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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