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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跟你一样。”
我疑惑的看向他。
宫远徵对上我的目光,随即挪开,专心的给我抹药。
宫远徵收敛住了笑容,抹药的动作都缓慢下来。
他低沉着声音,慢慢回忆着,“我从小,也是在各种剧毒之物中长大的……”
我安静的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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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好难受,我不想再吃了。”
幼年的宫远徵蜷缩在地,浑身颤抖着。
“我感觉有好多虫子在我身上爬,爹爹,我难受,我好怕。”
宫远徵伸出白皙稚嫩的手,眼神模糊的向前抓去,却只抓住了爹爹的一片裤脚。
宫远徵忍受着身体中巨大的痛苦,冷汗直冒,他缓慢的抬起头,眯起眼睛想要看清站在他身前的人。
忽然,手中布料被抽去,不带迟疑的声音响起:“远徵,你还小,不懂爹爹的良苦用心,等你长大了,接管了徵宫,身为一宫之主,若你一事无成,宫家怎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宫远徵浑身一抽,身子逐渐发烫,忍受不住的他,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不想当什么宫主,爹爹……”
在宫远徵承受不住,即将昏迷之际,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宫远徵便昏迷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就发现宫尚角坐在他的床头,搭着他的手,轻柔的拍打着。
“哥……”
宫尚角将他扶起,靠在床头。
“你已经服下解药,醒了就无事了,只是,还要在调养几天。”
宫尚角年岁比他大,如今,已经有了成年的冷静,但依旧能听出嗓音中还未褪去的青涩。
宫远徵吸了吸鼻翼,呜咽出声,“哥,我好疼,浑身都疼,像虫子在我身上爬一样,每次他们那那些毒物过来,我都好害怕。”
宫尚角抬手,摸了摸宫远徵的头,轻轻揉了揉。
“远徵,你是徵宫的人,这就是你的宿命。”
宫远徵毕竟年岁还小,再也忍不住,猛地将头埋进宫尚角怀中,痛哭出声。
“呜呜呜,哥……我不要……”
宫尚角安慰的拍打着他的背,声音极少的温柔,“远徵,若想自己不害怕,那就成长起来,让别人害怕,这样,你就不会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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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慢慢的,无论是多么剧毒的药物,我都能吞下,随即,调配出比它还要更猛烈的毒。”
我眼眶通红,握着宫远徵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目光仅仅追随着他。
“我不会制药,所以宫门最引以为傲的百草萃,都是我尝遍剧毒之后,调配出的。”
宫远徵目无焦距,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我抬起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将他纳入怀中,安抚的摸着他的脑袋。
“都过去了,以后你配不出来的药,我来做,不用再试了……”
宫远徵深埋进我的脖颈中,蹭了蹭,拽住了我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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