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皱了一下,又解开,还想她做什么?
她本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指着旁边人桌上的酒席说:“按照那个标准给我来一份。”
那老鸨立马惊喜道:“好说好说,一定给您整好。”
白如意被迎进二楼包厢,她长得本就漂亮,晃似神仙妃子,这在门口站着就把这春风楼里的一众姑娘比成了庸脂俗粉,那老鸨哪敢让她在下面露面。
出手阔绰,颜色又好,看起来也不是那些莽撞之人,估计是身有本领或者依仗,来她们春风楼凑个热闹,老鸨也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贵人。
她细细地交待,又抬了一桌席面进去,就看白如意坐在众姑娘中春风得意,出来时这老鸨还疑惑,这看着也不像是第一次来的啊?
白如意被身边的温香暖玉伺候的舒畅,鱼有人挑刺,酒有人倒满,就连食物都有人喂到她嘴边。
房间里还有人弹琴,琴声瑟鸣,让她突然就吐出那一口郁气。
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还想那些烦心事做什么?
等到酒酣饭饱,白如意躺在一人的膝枕上闭上眼睛听小曲,脑海里却全是秦月明的影子。
她如蝴蝶般微颤的睫毛,烟气弥漫的黑瞳,想到那双眼睛白如意突然坐起身,大步地朝门外走去。
屋内的琴声一下暂停,所有人惊讶地望着她。
白如意拉开门,顿了一下,把金锭掏出往后一扔,稳稳当当地落在桌上,“饭钱。”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思绪沉着,还是放心不下秦月明一人在山上。
那高峰冷寂,她修为还没恢复。
白如意暗叹口气,算了算了,她回去偷偷看她一眼就是了。
她宽袖卷动,走得风风火火。
刚下楼耳中却是一动,听到了“天枢门”三个字。
本要跨步的脚停顿,白如意想起秦月明就是因为听到天枢门才要避嫌换衣的,她桃花眼往旁边看了一眼,悄悄地往旁边走去,一下消失在立柱后面。
本来前面还有人正惊艳自己看到个神仙中人,再仔细一瞅又看楼梯无人,脑内回想又发觉自己想不起那人的面貌,直叹自己喝多了。
白如意把法力凝聚成针尖大小,往她听到声音的那桌探去。
她坐在春风楼上,突觉这楼上风景不错,今夜刚下过雨,天朗气清,能眺望到远处的高峰,那里有一座就是她和秦月明所居的山头。
白如意抬眼四望,被雨打湿的灯笼又被高高挂起,她坐在屋顶手杵着下巴听那桌说起天枢门的事情。
“天枢门这次听说来的是许仙人!”
“这许仙人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你听说过那莱城流传的故事吧?当初有魔头要血洗全城百姓,就是天枢门的秦仙子救了他们,听说那许仙人就是秦仙子的师弟!”
“天枢门秦月明?”那人惊叹道:“我倒是听过,莱城小儿都在传唱她的故事,那秦仙子这次怎么不来呢?”
旁边说话那人叹道:“我也是听我小叔子的二表舅的小外甥说得,他叩仙门成功,现在正在仙人那修炼哩,说起这秦仙子,竟然是仙逝了。”
“啊?仙人也会死?”
“当然啊。”那人掂起酒杯叹道:“当初北域卷起千里黑烟,三千里地的百姓皆受那黑气困扰,你也不想想那黑气最后是如何解决的?”
“那是如何解决的?”
“是那秦仙子以身献祭,才封住了那黑气。”
“唉。”两人碰杯,话语里皆是对美人消逝的无尽叹息。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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