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从无到有的,并像纯金那样闪闪发光。它漂浮在离石板地面不太高的半空中,被一道明亮的光线围绕。
千遇的手势不再是必要的了。拉斯&iddot;楚拜跳起来,因为他自己已能看到这一现象,他一眨眼就不见了,并在同一秒钟内在那个匣子的旁边出现。他双手攥着那个令人渴望的物件。
安妮大喊一声昏倒了。罗丹猛然转身一把扶住她。同时拉斯和匣子都不见了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罗丹喊道,并摇动安妮,就像摇动一个包裹一样,&ldo;安妮,听着!是怎么回事?&rdo;
安妮睁开眼睛,像个孩子那样结结巴巴地说:&ldo;太多了‐‐功力……&rdo;
&ldo;你得再试一次,马上!现在你不能丢下拉斯不管,尽力控制自己!田中?&rdo;
罗丹支撑着重新闭上眼睛的安妮,紧张的神情改变了她的面容。布利默不作声地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他不敢动弹,睁大眼睛注视着刚才拉斯&iddot;楚拜曾露面的地方。
那儿又开始闪闪发光,接着出现色彩。突然非洲人物质化了,手中拿着那个匣子。他马上又不见了‐‐然后站在罗丹身旁。
罗丹让安妮慢慢地倒在地上,并向布利作了一个手势。
布利立刻去照料已筋疲力尽的远距搬运师。
罗丹走到非洲人身旁,从他手中接过匣子。他近乎虔诚地把匣子捧在手中,接着说:&ldo;差一点砸了,拉斯。&rdo;
精神传动师淡淡一笑,靠在出口旁边的墙上。
&ldo;我不会再干一次,&rdo;他说,&ldo;这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几分钟。&rdo;
&ldo;几分钟?&rdo;罗丹诧异地问,&ldo;你在墓穴里的时间最多只有10秒钟。&rdo;
拉斯摇摇头。&ldo;不可能!你和大厅突然消失了,然后我就化为乌有。我紧紧地把匣子按在身上,可是没有人想从我这儿夺走它。相反,我有这样一种感觉,好像是这个匣子拽着我穿过永恒。我飞快地驰出银河系,其速度超过任何思想。它在几秒钟后变成一堆巨大的旋涡星云,迅速变小,最后仅仅是千百万光斑中的一个。我自己落到一个光点上,它在我前面很远虚无缥缈的地方变大了。它看上去像是一扇窗子‐‐一扇通往无穷尽、通往永恒的窗子‐‐或是通往地狱的窗子。我不知道,因为事情突然又逆转,我向后倒。银河又变大了,接纳了我‐‐然后我又看到这间房间。情况就是这样,可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do;
罗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ldo;你比在你面前的所有人经历了更多,拉斯。你处在一个能穿过时间旅行的突然活跃起来的能源拱顶地下室中。你用这个匣子回到了原来的存放处‐‐回到过去或将来‐‐谁知道呢?当安妮转移无线电星的电波时,时间锁就重新打开了。你又回来了,并带来了这只匣子。&rdo;
&ldo;时间锁?&rdo;布利和拉斯异口同声地问。
&ldo;不错。因为必须有某种使这种时间旅行成为可能的东西,可惜我们没有这种东西。那就是无线电星波。只要它发生作用,被收藏的东西就处在事先确定的时代。如果中断它的影响,正常状态就会恢复。这一切全都十分简单。&rdo;
&ldo;是的!&rdo;布利叫道,显出不很俏皮的样子,&ldo;这非常简单。我一窍不通!现在用这匣子干什么呢?&rdo;
罗丹把匣子贴在身上,好像害怕它随时都有可能又会被看不见的力量夺走。
&ldo;它是从时间场取出来的。可是我们能不能打开它,却是另一个问题。也许克雷斯特能帮我们做到。安妮,你感觉怎么样?&rdo;
这个姑娘这时轻轻地靠在田中身上。
&ldo;总的说来没有问题。刚才只是太使劲了,仅此而已。&rdo;
&ldo;好,&rdo;罗丹说,&ldo;我们回基地。还有一点:你们要守口如瓶!没有必要马上就让整个费洛星都知道我们的成功。&rdo;
可是他的警告为时已晚。托特裹着他那色彩绚丽的斗篷从入口处走了进来,他向罗丹走去并微微躬身。
&ldo;恭喜您取得成功。您做到了我们千百年来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rdo;
罗丹迅速地镇静下来。&ldo;您用不着因此感到惭愧。毕竟费洛人中没有变异人。&rdo;
&ldo;也没有佩利&iddot;罗丹。&rdo;布利满怀自豪地补充了一句,好像他是刚才提到的那个人的父亲,他端着架子在其他人之前走出大厅。
第五章
罗丹希望现在能深入细致地钻研这个神秘的匣子,但他未能如愿。虽然船上正电子脑把匣子打开了,但它只透露了谜语的一部分。从地球来到织女系的宇航员们得到了建造传输机的精确说明,但对属于匣子中保存资料的七份记录正电子脑却拒不翻译。罗丹认识到光靠猜测是无济于事的。他请求阿尔孔人克雷斯特协助。这位科学家欣然同意,因为他希望获得有关那颗永生行星的进一步线索。
罗丹正想着手研究其他悬而未决的问题时,一份德灵豪斯少校打来的无线电报送给了他。这位军官报告,托普西德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已经派遣联合舰队重新深入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征服的那个星系。德灵豪斯在托普西德人的一次进攻中已经损失了一架空间歼击机,因此他发出的警报是完全有根有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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