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弟子看了看:“往里走,第四考场”。
陈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今年考试的人很多吗?”。
“那年不多,今年算是少的,只有八百人”那弟子毫不在意的道。
“八百人”陈九脑袋有点蒙:“那录取多少啊?”。
“好像是三百不到吧”。
“哦”陈九应了一声,向着里面走去。
这一个屋子里面有三十多个考生,陈九坐在第一排,胡子花白的夫子已经早早的就站在前面了。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老夫就给你们说一下考试的规则”声音浑厚,丝毫不像是一个老年人。
“这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作弊”。
“第二条,考试之时不能东张西望”。
“第三条,考试不得随意离开考场”。
“都听明白了吗?”夫子问道。
“听明白了”底下的众人像是小学生一般,齐声回答,关键的是要给夫子留下一个好印象。
“那好,今天考试的题目就是何为礼”夫子发话了。
底下的众人闻言纷纷皱了皱眉头,这个命题可是不简单,什么是礼?,不好说啊。
陈九看着周边正在冥思苦想,咬笔杆的众位学子,略一沉思就提笔写到道:“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此言刚刚落下,天地间就有一道道冥冥气机在沸腾,浩然正气在飞速的凝聚,一抹抹紫色的光芒渐渐染红了长空。
青州城内外,无数的修士纷纷奔逃,一个邪修面带晦气之色:“真他妈晦气,这青州府怎么这么能折腾啊,该死的亚圣,难道是要证道吗?”。
不管心中再怎么不舒服,那该跑的还是要跑,不然你就等着在浩然正气下成为灰灰吧。
书院的某一个角落,李晖这位大儒猛然间站起来:“这是浩然正气,这是真理名言,看这方向是我青州书院,难道是圣贤驾临我青州书院吗?”。
说完之后李晖瞬间化为了一道遁黑影,消失在原地。
书舍内,夫子呆呆的看着陈九,准确的说是在看陈九的那张纸,之上的字在大放光芒,一股浓郁到极点的浩然正气在字体上沸腾。
“这是真理名言,莫非你前世是圣人不成”。
不过到底是做学问的,很快就收敛好情绪,静静的看着陈九在哪里沉思,不敢打扰,这可是儒家悟道之机,谁敢轻易的去打扰啊。
其余的考生此时纷纷的停下笔,面带茫然之色看向了陈九,此时诸位考生脑袋里嗡嗡作响,全是先前的那一句大道名言,至于什么考试,题目啊,全都忘了。
不知何时李晖出现了夫子的身边,夫子正要行礼,却被李晖阻止:“不要动作,别惊扰了这位学子的悟道,没准我书院要出现一位圣人了”。
看着陈九那张熟悉的面孔之时,院长也是一愣,真没想到前些时日与自己同行,还去拜访自己的小家伙居然能够感悟圣贤之道,这可是只有亚圣或者说是要证道的圣人才能做出来的啊。
不过如果要是叫在场的众人知道,陈九并不是他们所想的悟道,而是被那前世的圣人之言给带入到了一个难以描述的境界之时,不知道众人会有何感想。
阴司,判官面色一变:“该死,还真的是有亚圣,看来这计划只能在变了”。
此时判官是满肚子的怒火,你说你一位亚圣不好好的找一个地方领悟圣贤之道你到处乱跑什么啊。
陈九下笔如飞,笔走龙蛇,一个个鲜明的打字跃然于纸上,不过不是圣贤的至理名言。
是“礼”而非“理”,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其燔黍捭豚。污尊而抔饮。蒉桴而土鼓。犹若可以致其敬于鬼神。及其死也。升屋而号。告曰。皋某复。然后饭腥而苴孰。故天望而地藏也。体魄则降。知气在上。故死者北首。生者南乡。皆从其初。
昔者先王。未有宫室。冬则居营窟。夏则居橧巢。未有火化。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
故君者所明也。非明人者也。君者所养也。非养人者也。君者所事也。非事人者也。故君明人则有过。养人则不足。事人则失位。故百姓则君以自治也。养君以自安也。事君以自显也。故礼达而分定。故人皆爱其死而患其生。
陈九前世对于礼记不敢说是朗朗上口,但是关于礼记的理解总是有的,只需要摘取一些个片段即刻糊弄过关。
一边的李晖大儒看着陈九关于礼的叙述之后不由得拍掌而赞:“妙妙妙,真是妙啊,朝闻道夕可死也”。
一边的老夫子面色带着难以置信之色:“这真的是眼前这个未满弱冠之龄青年而做吗?,不说先前那能引动浩然紫气的圣贤之理,就说眼前的这幅关于礼的篇章,就是一般的大儒,亚圣也难以做到啊”。
陈九的这篇文章太出色了,虽然只是陈九摘取片段,但即便是如此,也叫人望尘莫及。
这是关于礼的叙述,关于礼的定义,这是天道,这是人道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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