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安生看到的白衣书生正好行至跟前,出声阻止了小厮。
继而将视线转移到安生身上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兄台,好文采。”
果然,还是诗词好用,不管在哪里,都是装逼的不二之选。
安生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悲壮的神情,对着书生执礼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啊,给读书人丢了脸面,安生罪过。”
书生神色复杂,试探道“在下青衣学院李元培,敢问兄台是否来自江南?”
大秦文脉,有南北之说。南面自是江南,读书人大多是大族子弟。北面与南面大不相同,只有一座青衣学院,人皆可读。
坏了…安生大感不妙,有些得意忘形,一时间竟然忘了沐承婉教自己的是南方士子礼。
大秦南北学术之争,立国便有之。士子礼便是其中之一,南方士子礼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北方反之。
可礼都执了,撤回来怕是不可能了,安生只能硬着头皮道“在下安生,有幸在沐家学堂待过些时日,算不得士子。”
沐姓在江南是大族,只是沐承婉家是旁系的旁系,家里又不太富裕,所以才嫁来了这里。
听得安生的话,李元培显然是不相信,安生也是明白,自己随口而出的那两句岂是平常人能做出来的?
但两人都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李元培率先道“安兄如此这般,倒也是才子佳人的佳话。只是不知是二楼的那位姑娘?能得安兄这般文采。”
安生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暗淬,读书人就是磨叽,猜来猜去的没意思。
可虽然烦躁,但也不能不配合,只能继续道“李兄玩笑了,安生这般模样,哪里能配的上百鸟?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对话终于回到了正题。
小厮在边上听得那叫一个真切,这二位爷嘚啵嘚啵说了半天,原来这句才是重点,看情况是要拿自己开刀,这怎么行。
小厮连忙开口道“敢叫李公子知道,这为安公子是要见云大家,您看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李元培是这里的常客,和云裳关系极好,三楼去的次数,小厮都数不清,哪里敢得罪?至于安生,他突闻其是南方士子,就更不敢得罪了。他可是听说了,当朝首辅张之焕就是南方士子出身。另外这镇北关怕是有年头没见过南方士子了,天知道安生是什么来路。
只能尽量陈述事实,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让面前的二位祖宗脸上都有光。
果然,李元培笑着拍了拍小厮肩膀道“我当是什么事?你去通报吧,有事我担着。”
小厮俯首便拜,高呼“谢李公子爱护。”
安生心里隐隐有些赞赏,八面玲珑,果然不是一般人。
“劳烦小哥了”安生发自内心道“不让小哥为难,你到三楼就和云大家说,拾荒之野,铁衣是否如旧?”
小厮听不太懂,刚欲询问,便被李李元培打断道“你去吧,云大家自知。”
安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李元培话中有意,显然猜到了什么。看人果然不能看表现,古人诚不我欺。
小厮转身上了三楼,李元培也是打了个招呼后,匆匆而去。
安生立于原地,抬头看向三楼,轻声道“橘子,你听懂了么?”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橘子一脸鄙夷的神态:“你办事忒不敞亮。”
安生被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心下道,狗,是真像狗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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