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时,我只看到她的背影,娉娉婷婷,依旧那么漂亮。那一刻我的脑子还在混沌,哪里都不痛,哪里都在麻。
我只是突然想,越是漂亮的东西毒性越强,小学老师都讲过的道理。
美如蛇蝎。
清醒之后,我叫allen找来阿清,打算确认一下她的情况。
结果她真的没事,有事的是我。
怎么拉都拉不住,来不及派人,最后是我自己摔下去,又摔了个半死。
后来阿清跑了,跑去了维也纳。
我这次有搞坏了脖子,连话也说不得。
事情瞒不住了,家里人闻风跑来,我爷爷其实很疼我,火得不得了,为了阻止他去维也纳欺负阿清,我只好挪来挪去,差点又挪下了床。
事情暂时压下来,留待我伤好解决。
等我状况稳定下来,allen就拿来离婚协议,问我:“要不要签字?”
“不。”
“我建议……”他犹豫着,等我点头才继续说:“签了吧,她会害死你。”
“不签。”
“不爱你的人怎么都不会爱你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你好的地方。”allen低声说:“你受伤这么重,她还高兴地跑来落井下石,反正老先生也不打算动她,你不用担心了。”
“我知道。”这次真的不打算动她,因为我一向很坚决,一家人,他们都了解我。
allen走后,我拿着离婚协议书,看着她自己写的那些要求,净身出户,永不联络。
有那么一刻,我差点就签上了我的名字,落笔时,又犹豫起来。
我想,我这辈子已经玩完了。
结了四年婚,收获了一个仇人。
大概错在我,总不可能在她。
渐渐开始收到她的消息,我知道她在维也纳过得很开心,allen大概是怕我想她,给我拍了些照片。
她变漂亮了,不像跟我在一起时,毫无光彩,面无表情。
她也会笑了,跟陈德音那个疯女人在一起,弹她喜欢的钢琴,过她喜欢生活,没有我的那种。
这时的我,躺在病床上,整天挂着这个药那个水,一身是伤,吃不下,喝不下。
董事会是在医院里开的,我就算这样,他们也不会饶了我,开了一天一夜,跟我争,要我处理阿清。
最后我总算赢了,开完这场会,我的喉咙有两天不能讲话。
这种事小舅舅本不便露面,但董事会的消息放出后,小舅舅终于按耐不住地来了医院。
见我这幅德行,便问:“那个女人在哪?”
“维也纳。”
“我派人把她抓回来。”他道:“她在维也纳做什么?”
“在学钢琴。”我不能让小舅舅抓她:“让她呆着吧,我没事。”
“她是你老婆。”
我摇头:“她早就当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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